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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西棠没能找到萧臣桀。
  斛律流光前往赵西棠营帐的身影,让她不得不折返回去。
  于是,当斛律流光走进营帐中,看到的就是赵西棠装睡的样子。
  “呵”身后发出一声轻笑,随后赵西棠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被迫睁开眼睛,佯装惊讶,“首领,您怎么来了?”
  斛律流光的手臂箍在赵西棠腰间,闻言带着些恶意猝然收紧,惹得赵西棠惊叫一声。
  “我来找我的女人睡觉,不应当吗?”
  赵西棠推拒着,却奈何不了他。
  两只手被斛律流光钳制在背后,双腿被他夹住,整个人都他困在怀里动弹不得。
  赵西棠还想挣扎,又被斛律流光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带着些困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老实睡觉,否则我不介意对你做点什么。”
  闻言,赵西棠不敢再动,只能呆呆地看着顶棚。
  赵西棠在心里思索,如果她现在把斛律流光杀了,她和萧臣桀能不能活着离开金帐王庭?
  而此时的萧臣桀也在想,如果他现在去杀了斛律流光,能不能把赵西棠完好无损地带回大元?
  可一想到赵西棠依偎在斛律流光怀里的样子,萧臣桀就痛得心如刀绞。
  回忆起自己当时义正词严地要求赵西棠去和亲,现在看来更像是一场笑话,如果他当时没有去找赵西棠,如果和亲的人从头至尾都是顾惜云。
  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赵西棠会留在京都接受最好的治疗,而自己哪怕穿越千山万水也会为她寻得解药。
  萧臣桀抱紧被子,呜咽出声:“西棠,我真的知道错了,别不要我……”
  赵西棠睁眼直到天亮。
  斛律流光觉得她那两团熊猫眼十分有趣,不由笑道:“怎么?跟我在一起睡得不好吗?”
  赵西棠没有说话,只是艰难地挪动着自己僵硬的身体,四肢传来的麻痹感让她皱紧了眉头。
  斛律流光穿戴整齐,好整以暇地看着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赵西棠。
  “那你可得好好习惯一下啊,毕竟我们以后每天都要睡在一起呢。”
  赵西棠终于缓了过来,扭头滚进了被子里不再理他。
  就在赵西棠以为斛律流光会就此离开的时候,他却叫人传来了早膳。
  赵西棠从被子里抬起头,看向桌边等她一起吃饭的斛律流光。
  “首领今天没有事情要忙吗?”
  斛律流光喝了口奶茶,满不在乎地说:“我在这儿有什么忙的?”
  听着他的话,赵西棠忍不住一阵腹诽。
  你怎么没事忙,你可忙了,忙着刺杀可汗,忙着嫁祸萧臣桀。
  挣扎半晌赵西棠还是决定先洗漱吃饭,毕竟不能饿着肚子想办法。
  只是赵西棠没想到斛律流光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就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样。
  巫傩大会当天。
  赵西棠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即使被斛律流光识破,也必须把他的计划告诉萧臣桀。
  萧臣桀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北狄,照斛律流光的说法,他能带兵而入,必定是大元和骨力可汗达成了某种协议。
  所以无论如何骨力可汗都不能出事,起码不能与萧臣桀有关,否则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就变成了斛律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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