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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柔儿无......无法推脱。”
  裴成钧心下一横,话音骤变。
  “殿下,您说什么?您再好好想想,定是您说错了!”
  这话如同一道闪电,直直劈在虞知柔心上,虞知柔不敢置信地追问裴成钧。
  说着便跌跌撞撞地上前,紧紧拉扯着裴成钧的衣袖。
  裴成钧侧过头去,不做回答,他又何尝不是痛苦万分。
  都是虞殊兰这贱人步步紧逼。
  对不起了柔儿,为了大局,孤只能暂时委屈于你。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待日后孤同前世一般,凭借自己的实力,登上太子之位,风光无限。
  定将虞殊兰踩在脚底下,任由你我重重践踏。
  虞知柔见裴成钧不敢直视她,她的内心防线此刻崩溃殆尽。
  她泪如雨下,疯狂摇起了头,“不,不是的......”
  “玳瑁、琥珀,还不快将齐王妃押下。”
  姚锦书当机立断,发号施令,叫身旁婢女将虞知柔狠狠摁下。
  她好不容易叫儿子明白了她的意图,正是关键时刻,岂容虞知柔插嘴,坏她大事。
  虞殊兰敏锐的发现,那玳瑁姑姑在拉扯之时,将一枚极小的药丸塞进了虞知柔口中。
  英国公府祖上擅医,正是研制出了利民济世的药物,再加之老太公在政坛有独到的见解,才得此厚封。
  想来,这药丸想必就是能让虞知柔沉默之物。
  只见虞知柔只张口,却发不出声响,布满泪水的眼眸中充斥着绝望。
  上一世她的昌儿被裴成钧亲手摔死时,她又何尝不是这般绝望?
  虞知柔自小从小娇生惯养,爹娘不愿让她受半分委屈。
  不曾在水深火热中长大之人,又怎么能看清楚这世间人心之复杂与残酷?
  如今这滋味也叫她尝尝。
  “既然真相大白,还请陛下主持公道,给受害者一个宽慰。”
  温淑妃见时机已到,连忙开口。
  前些时日,叔母听从文远侯夫人的话,将侯府的印子钱投往江南,托人做买卖,却遭逢水贼猖獗,赔得血本无归。
  叔父托她借齐王之事,为侯府谋些金银财宝,她入宫没少受叔父关怀,怎能不投桃报李。
  “朕派人去私库中挑些珍宝,带给靖安侯,令加封温县主食邑三百。”
  食邑三百,那可是郡主的待遇,温淑妃连忙谢过皇帝。
  裴宏觉得,靖安侯好打发,珍宝食邑,他增加些百姓的徭役赋税就补回来了,何苦真拿自己的私库补贴?
  只是,裴寂这一方不好下手。
  方才这小庶女虽说太自卑了些,但还是识大体,好揉搓的,他要从她入手。
  “宫中有上好的胭脂水粉,钗环首饰,北辰王妃尽可挑些喜欢的带走。”
  呵,还真把她当软柿子了。
  “臣妇多谢圣上美意,只是臣妇不像靖安侯爷那般有魄力,卑微无功,不敢贪图宫中华美宝物。”
  裴宏心中得意,虞尚书可真是教了个无欲无求的好女儿。
  “只是臣妇连累王爷婚事不就,臣妇心有愧疚。”
  虞殊兰合情合理地将话题转移到裴寂身上。
  昨夜便和王爷说好了,她要嫡女身份。
  嫡庶虽一字之差,却在趋炎附势的京中众人眼中,可是千差万别,嫡女身份有利于她日后游走。
  更何况,这身份本就是她的。
  有了这身份,她就有了名正言顺接近她母亲的理由。
  母亲清河崔氏出身,在门风纯良的教养,为人宽厚,从未因她庶女身份苛待于她。
  这般良善之人,不该叫虞觉民和徐姨娘耍得团团转。
  她日后誓要在母亲面前拆穿这人面兽心的虞尚书的伪装!
  “臣弟委屈,皇祖母懿旨上说好的尚书嫡女,怎么成了庶女。”
  他不是言而无信之人,答应虞殊兰的就一定会做到。
  他还等着事后,看看虞殊兰这小狐狸如何向他解释,她得知杨志高一事的原委。
  谢慈听出了弦外之音,有几分想笑,裴寂这是想为他王妃讨要嫡女身份呢!
  “既如此,哀家就下旨,许诺北辰王妃嫡女身份,记在虞夫人名下。”
  裴宏也是庶子,联动朝臣暗示太皇太后多次,为他讨要嫡子身份,谢慈却以以庶易嫡要祭天地、问祖宗,劳民伤财之名回绝了他。
  今日随口便授予旁人嫡出身份,他当真是恨死了谢慈。
  一旁虞知柔听了这话,牙都快咬碎了。
  这贱人从小就亲近她娘亲,原来是早就觊觎上了她的嫡女身份!
  她恶狠狠地瞪着在谢恩的虞殊兰,随即,谢慈一道目光闪来。
  “皇后,你这儿媳言行无状,不堪为皇家妇、天下女子表率。”
  “着齐王妃禁足一月,誊抄女训百遍。至于齐王,罚俸一年,皇后管教不严,这一个月你便亲派人教导她宫规礼仪。”
  姚锦书和裴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打算。
  这一个月姚锦书就去看顾她的儿媳吧,也该安排谢贤妃侍寝,早日生下皇嗣为上。
  禁足一月?女训百遍!
  虞知柔怒极攻心,眼前一黑,晕倒在寿康宫中。
  太后借口礼佛先行去了后厢房,而皇帝自然不悦地离去。
  裴成钧瞧见今日这落败局面,他心中怒意丛生。
  怎么会这样?
  这些事分明前世都没有发生,虞殊兰前世哪怕做了他的太子妃,也没有被记为嫡女。
  望着皇叔和他前世的妻子,双双离去的背影,他更是不甘。
  皇叔前世根本就不会与那个女子这般亲近,更别提护着旁人了。
  定是虞殊兰使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伎俩,魅惑了皇叔。
  他恨不得此刻就冲上去,质问虞殊兰。
  姚皇后见他神情不大对,有种走火入魔的感觉。
  成钧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可不能就因为眼前的挫败而伤了身子。
  她连忙上前宽慰:“成钧,来日方长。”
  再看向那不成器的儿媳,她轻叹一口气,开口道:“琥珀,今夜你让珊瑚悄悄再探问钦天监,看看会不会是大师出了纰漏,这虞家嫡女,当真是凤命所属吗?”
  裴成钧听了这话,更是应激。
  不会的,他费劲千辛万苦娶到的柔儿,怎么可能不是凤命之女?
  他的齐王妃一定是凤命!
  更何况柔儿还曾救过那个权贵,对他而言定是助力。
  他箭步上前,不耐烦的一推,要不是身旁有婢女扶着,姚皇后就要被推搡在地。
  目眦欲裂般朝姚皇后吼起:“母后你懂什么,怎能怀疑柔儿的命格,孤可是重......”
  他可是重生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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