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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晴摇头道。
“我不相信,思渡,你还是在生气对不对?我让江时乐给你道歉。”
她挥挥手,保镖压着江时乐向顾守诚磕了两个头。
江时乐道歉有什么用?沈晚晴如此自以为是,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吗?!
顾守诚往旁边走了两步,避开了江时乐。
他们一行人停在医院门口争执,阵仗颇大,路人纷纷停下来议论。
“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还强迫别人磕头呢?”
“好像是渣女带着情夫来求原配原谅……”
顾守诚听在耳里,他对自己再次成为闹剧主角心生烦躁,制止道。
“够了!不要在这里闹了!这里是医院!沈晚晴,你们不要再来这里干扰我的工作!”
他不想再和沈晚晴纠缠,抱着双臂转头。
道路旁,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下,从车窗里露出沈知徽不辨喜怒的脸。
“思渡,上车。”
顾守诚有些惊讶,毫不犹豫地大步往前,将沈晚晴一众人甩在身后,拉开车门坐到了沈知徽的身边。
“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沈知徽面对他柔和了眉眼,轻声道。
“我要了你的值班表,知道你快下班了,正好在来接你下班的路上,看来赶得很巧?”
顾守诚闻言一愣,他之前与沈晚晴结婚五年,别说什么时候下班,沈晚晴能知道他在哪个科室,只怕都是临时叫助理调查的。
他心底有些暖意,但感情略有松动的那一刻,心底又拉响了警报。
上一次动心的教训犹在眼前,他怎么能轻易地松开自己的心?
顾守诚和沈知徽对视一眼,匆匆撇开了头。
“不能再巧了。”
车身转了个弯,顾守诚的目光落在后视镜上,看见被车甩在身后的沈晚晴面色黒沉如墨,重重在她的劳斯莱斯上踢了一脚。
顾守诚长长地叹了口气。
回家?沈晚晴总是这样对他说,好像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在名为“家”的结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现在他和沈晚晴哪里还有家呢?
他们暗红色的离婚证还摆在他放证件的抽屉最上方,和崭新的结婚证躺在一起。
他的新生活已经开始了,只有沈晚晴不愿放手,但是最开始,不珍惜他们的好生活,将顾守诚的感情弃若敝履的人,不也是她吗?
沈晚晴如今这番做派,也只能感动她自己。
“你因为她觉得伤心?”
耳畔突然响起成熟女性特有的清冷嗓音,好像一段莞尔的乐曲,引得他耳根一阵酥麻。
顾守诚回过脸,正对上沈知徽幽深的目光。
他摇了摇头。
“伤心已经是过去时了,我只是觉得,她现在的这幅样子有些可笑。”
“我和她结婚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子,好像全部打了水漂。”
沈知徽突然覆上了他的手背,掌心的温热顺着肢体的接触传递到顾守诚的身上。
她郑重其事,语气认真得似乎在对谁发誓。
“思渡,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顾守诚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发展到这样,于是笑了一笑,应道。
“好。”
他的语气没太认真,沈知徽和他对视半刻,终究没有再说些什么。
车停了下来,属于他们俩的新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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