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男人回国那天,我人还在他哥的床上。
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哥哥顾寒舟咬着我的锁骨温柔呢喃:“清棠。”
我叫谢晚凝,是顾寒舟的妻子。
他嘴里喊的那个人,是我堂姐,也是他的小妈,谢清棠。
后来,顾寒舟得偿所愿。
而我念念不忘许多年的男人,掐着我的脖子问我:“你为什么不去死?”
……
清晨,房间内暧昧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可我身旁的男人已经毫不留恋的起身。
我强忍着满身痛意起床:“我去浴室给你放热水。”
浴室内,温热的水划过指尖,可我却感觉不到半分暖意,只觉得彻骨的痛从心底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
就在这时,淡漠低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祁靖珩带了一个女人回国。”
我背脊一僵。
祁靖珩和我是青梅竹马。
两年前,就在我们快要订婚的时候,身为警察的祁靖珩临时接到任务赶赴国外。
我还记得送他离开的那个夜晚。
月光下,穿着警服的祁靖珩意气风发:“晚凝,等我任务结束回来我们就结婚。”
我看着他那双明亮坚定的眼眸里,仿佛点缀着细碎星光。
夜风拂过,传来花香。
我压下极速跳动的心脏回答:“我等你。”
我当时真的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可一年前,谢氏集团资金链断裂,我爸跪在地上求我嫁给顾寒舟。
也是在那一天,我才明白,什么叫走投无路,什么叫无能为力……
“老婆!”低沉的声音让我回过神。
我难得有些慌乱,起身道:“水温刚好,我去另一边。”
刚要离开,顾寒舟却一把掐住我的下颌。
背脊贴在浴缸冰凉边缘,激起满身颤栗,我被迫抬头和他对视。
顾寒舟眉眼含笑,声音却阴恻恻的:“我记得你和靖珩表弟曾经有过一段,是吗?”
我心脏一颤,低声道:“没有,当时年纪小不懂事,旁人胡乱开玩笑的,这么久不见,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顾寒舟的黑眸紧紧地盯着我,我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他眼里的冷凝终于散去,嘴角勾起。
“既然这样,今天祁家的晚宴,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一怔,随即敛出一个笑,温顺应声:“好。”
洗完澡出浴室时,顾寒舟在我身后漠然提醒:“记得吃避孕药。”
“我记得的。”
我从床头柜毫不犹豫地取出一粒塞进嘴里,就这么干咽了下去。
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一直蔓延到心底深处,经久不散。
顾寒舟见状,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
在他走后,佣人林姨抱着狗小心翼翼走进。
林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青紫伤痕上,又看见地上的药盒,心疼地直皱眉:“事后避孕药吃多了伤身体,他自己不知道戴套吗……”
林姨是我从谢家带出来的,说话难免向着我,不自觉带上些怨气。
我将狗抱进自己怀里,轻轻摸了摸:“林姨,别说了,我不想听。”
林姨欲言又止,最后只叹气道:“好,我不说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等到林姨离开,我才摊开紧握的另一只手,刚才顾寒舟对峙时掌心被掐破。
看着掌心渗出的鲜红血渍,我才后知后觉察觉到痛。
顾寒舟不想我生下孩子,我又何尝想呢!
要不是因为他出轨,我堂姐谢清棠赌气嫁给他爸,他又怎么会退而求其次,娶了和堂姐五分相似的我。
圈子里的人都说,谢家两个女儿都是绝色,可我却无比痛恨这张脸。
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我本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
婚后,他守护人民,我守护我们两人的小家。
只要想起这些,我便觉得钻心的痛。
小狗舔舐让我回神。
我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乐乐,他回来了,你想他了吗?”
乐乐汪汪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回应我。
我苦笑一声,乐乐是我和祁靖珩一起捡到的小狗。
可如今,它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男主人了。
傍晚,我换上保守的礼服,裹住身上青紫伤痕,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对珍珠耳环。
我摸到那珍珠的瞬间,耳边似乎响起祁靖珩带笑的声音:“钻石俗气,还是珍珠最衬你。”
我抬手将耳环戴上,终于要见到他了!
总该要打扮得体面些才是。
祁家老宅,宾客们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我挽着顾寒舟的手臂走近。
走到门口,我轻轻吐出一口气,竭力压下起伏的胸膛。
一旁的顾寒舟突然牵住我的手:“老婆,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我身形一僵,扯出一抹笑:“今晚风有些大。”
话落,我看见他意味深长的神色:“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要见到旧情人了,近乡情怯呢。”
不等我开口,顾寒舟就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
一抬眸,我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祁靖珩。
我有些失神,两年过去,他的轮廓比从前更加冷硬。
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在我恍惚时,祁靖珩搂过身侧的女人:“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苏曼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