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大了一岁,李又明仍是个憋不住话的少年,他冷笑,抬高了音量,“我怎么就什么都能成?我要不折腾这大半年,竞赛这事儿能成?拿了奖,中考前我就是个自由人,再怎么帮你也不算浪费时间,你也不用成天千恩万谢得觉得愧疚。要是我也得参加中考,你好意思让我带你复习?!”也不知从何时起,周晓艳被列入了李又明的人生框架,成了他做事情之前会考虑的因素之一。 他按着火气道,“你想当幼师?什么时候的事?” 周晓艳一滞,不想再多做解释,“李又明,不是人人都像你似的脑子那么好使,想要什么都能成的。” 就算大了一岁,李又明仍是个憋不住话的少年,他冷笑,抬高了
他按着火气道,“你想当幼师?什么时候的事?”
周晓艳一滞,不想再多做解释,“李又明,不是人人都像你似的脑子那么好使,想要什么都能成的。”
就算大了一岁,李又明仍是个憋不住话的少年,他冷笑,抬高了音量,“我怎么就什么都能成?我要不折腾这大半年,竞赛这事儿能成?拿了奖,中考前我就是个自由人,再怎么帮你也不算浪费时间,你也不用成天千恩万谢得觉得愧疚。要是我也得参加中考,你好意思让我带你复习?!”
也不知从何时起,周晓艳被列入了李又明的人生框架,成了他做事情之前会考虑的因素之一。
她是个矛盾体,有时自卑的恨不得低到尘埃里,有时又自信泼辣,蛮不讲理。前者大多是周晓艳自己遇到了事,而后者,则十有八九是有关李又明的事。她总说她和李又明之间,是李又明先开始的,是他先管的她,这让李又明开始思索,他为什么会管她。
想不出理由。不重要。李又明权当是见色起意,她漂亮啊!漂亮就够了。所以她说的那些没过脑子的话,他不计较,可以原谅。
上学期他带周晓艳一起复习了一阵,周晓艳总会见缝插针地问他你喜欢吃啥?喝啥?玩儿啥?话里话外都是我该如何谢你?
他想起了他哥中考那年帮周晓刚,按他哥的说法其实就是随手顺便的事,反正那些卷子他也得做,但周晓刚则很不安。他们兄妹都是这样,虽说到后来,周奶奶亲自来道了谢,但时至今日,周晓刚在李一明跟前还像个小弟,连带着跟李又明说话都礼让三分。周晓刚算是见识到了和好学生之间的差距,他和他们很难平等相处。
这不是李又明想要的状态,他不想当周晓艳的恩公, 不想她对自己只有感恩的心。但如果能拿奖保送,那么两全其美。
听完李又明的话,周晓艳半天没言语。她知道李又明心思深沉,遇事想得周全,但没想到这么周全,居然早早地就计划了一整年。李又明顺了顺气,低声道,“初中还没毕业,谁能知道将来自己想干什么,能干什么。你就不能把战线拉长点,好歹读完高中,再好好想想自己想干什么?”
见周晓艳不吭声,他继续谆谆善诱,“如果实在想不出来想干嘛,那就用排除法,先想想自己不想干啥。你想当幼师?”
才怪。周晓艳一听见小孩子吵闹头都要炸。
之前李又明当她的小老师,她每天都战战兢兢的。虽然李又明乐意,但老师已经明里暗里敲打了她好几回:别干扰李又明,别分散他的精力,别拖他的后腿。
那阵子她成绩提高不提高已经不是第一考虑,她生怕李又明成绩会下降。如果之前李又明超过第二名一百分,现在只超过了九十九分,她都觉得自己罪不可赦。
毕竟,弱者有罪。
重新下凡的李又明无疑是个气死人的存在。他就对俩事儿有兴趣,一是教(虐)周晓艳,二是拿着教导主任的单反到处拍。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美其名曰给学校拍宣传素材,但实际上就是纯属娱乐。可你想象一下,一屋子的学生刚披星戴月呼哧呼哧练完八百一千,又要赶回教室正襟危坐上早自习,此时有个同龄人睡到自然醒了溜达到教室,对着他们狂按一通快门就是一顿拍,哇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