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慈笑道:“阿姐和姐夫真恩爱。”“阿姐和姐夫青梅竹马,又是年少妻夫,当然恩爱。”容成黎见许云慈只顾着照顾两个孩子,帮着往他碗里夹羊肉,催促道,“你快些吃,冷了就不好吃了。”容成祈看着柳泠云,一双眼睛含了情意又带着内疚:“当年在西南平定叛乱之时,泠云不辞辛苦照顾我,却还是为我挨了一刀,叫我怎么不爱他。” 屋子里烧着地龙,尽兴后两个人都出了一身薄汗,许云慈趴在容成黎怀里,瞧着窗户外边一片光亮,呢喃道:“好像下雪了。” 容成黎把被子提上遮住他肩膀,轻声回应:“嗯,倒是比往常晚了些。” 估计此时地
屋子里烧着地龙,尽兴后两个人都出了一身薄汗,许云慈趴在容成黎怀里,瞧着窗户外边一片光亮,呢喃道:“好像下雪了。”
容成黎把被子提上遮住他肩膀,轻声回应:“嗯,倒是比往常晚了些。”
估计此时地面是已经盖了一层雪,反射的光从窗户透进来,容成黎见他双眼发亮,问道:“可是太亮了睡不着?”
许云慈没有回答她,自顾自道:“往年在山上时最讨厌下雪。一旦下雪就奇冷无比,积雪厚厚一层不好行走,大家就要顶着寒风铲雪,手脚都冻得没有知觉。”
听他讲得很随意,容成黎却满是怜惜,她亲亲许云慈的额头安慰道:“以后不会冷了。”
许云慈也含笑回她一个吻:“嗯。”
第二日,当许云慈披着大氅打开门时,果然见一片银装素裹,还有雪花纷纷扬扬落下。
许云慈伸出手,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手中,又在温暖的掌心迅速融化。
容成黎从他身后把他抱回来,轻声指责:“衣服也不穿好就开门,若是着凉了怎么办?”
“我就看看。”
容成黎帮他把大氅脱下,端了热水净面,又一件件衣服往他身上套,最后才把大氅披上,再塞给他一个兔子形状的手炉,拍拍手:“好了,这样才可以出门看雪。”
许云慈哭笑不得:“像个球一样。”
“哪里像球了,身上瘦得骨头都摸得到。”容成黎在他身后拍了拍,“也就这里还有点肉。”
许云慈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往围脖里缩了缩,小声嘀咕:“流氓。”
容成黎挑眉,把手从大氅里伸进去,坏心地在那个地方捏了捏:“嗯,流氓你。”
昨日许云慈随口提了一嘴说想堆雪人,容成黎便让下人只扫了路上的积雪,其余地方厚厚一层,踩下去能没到小腿。
用过早膳的妻夫二人也不用他人伺候,就在院子里堆起雪人来。
许云慈只从前还在尚书府的时候有毕昭陪着堆雪人,毕昭心灵手巧,总能带着他堆出各种形状的雪人,大大小小形状各异摆在院子里,能让许云慈开心好几天。
到了晖和寺就再也没有人陪着,也没有心思去玩,以至如今有些生疏,团了半天只团出了两个雪球来。
另一边容成黎已经完工,但显然没什么艺术细胞的小王爷在堆雪人这方面也是一如既往的平凡,毫无特色。
看着许云慈那两个雪球,容成黎放肆嘲笑:“没想到绵绵也有不擅长的,这两团是个什么东西?”
许云慈恼羞成怒,抓起一把雪在手心团成一团,就往容成黎那边砸。
容成黎闪身躲过,却并未反击。走到他身边,容成黎赔笑道:“不恼不恼,我和你一起。”
两个人打打闹闹忙活一上午,终于堆了两个手拉手的雪人摆在梅树下,虽然还是不太好看,却也不丑。
许云慈指着其中一个稍大的嬉皮笑脸的雪人,道:“像你。”
“嗯,另外一个是你。看我们多恩爱。”
等用了午膳,许云慈例行去关心一会儿小白和它的兔崽子。
天冷了之后小白的窝已经移到了室内,三只毛茸茸白乎乎的兔子正在安静地吃着菜叶。
小白下的几只崽先前送了两只给两个侄女,某日两个小朋友带着去将军府玩耍时被庄华明的女儿见到了也吵着要,便又送了两只给将军府。此时就只剩一只乖乖地陪着小白和它爹。
容成黎伸手摸摸兔崽子的头,道:“再过不久就可以吃麻辣兔头了。”
许云慈:“……”
你是认真的吗?
见许云慈怔住了,容成黎呵呵干笑:“我开玩笑的。”
“不过这个天气好适合吃火锅啊。”
她一提出来许云慈也有些想了,两个人一拍即合,便吩咐了厨房准备好器具和食材,等到了晚上在亭子里边赏雪边吃火锅。
这段时间容成祈忙着各种朝政之事,总是不能按时回府吃饭,许云慈又差人去将柳泠云和两个侄女请过来,人多也热闹。
因容成黎和柳泠云喜辣,许云慈就分了两锅,自己和毕春带着两个侄女在一边吃着羊肉火锅,另外两人和赵蝉衣则是看着咕咚咕咚冒油的麻辣锅两眼放光。
刚把羊肉片放进锅里,就见容成祈笑着走过来:“大老远就闻着味了,香味都飘到府门口。”
柳泠云疑惑:“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往常都要自己准备睡下了这人才推开卧房的门。
容成祈在他身边坐下:“事情忙得差不多了,阿黎差人告诉我今日聚餐,我怎么也得凑这个热闹。“
然而事实上容成黎说的却是:这几天姐夫想你想得魂不守舍人都憔悴了许多你要是再让姐夫独守空房他就要跟着别人跑了。
柳泠云不疑有他,往一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又被容成祈拉回来:“坐那么远做甚?都碰不着你。”
许云慈一边给两个侄女夹菜,一边去瞧容成祈。刚一回来就寻到柳泠云身旁,两个女儿都没问一句,虽然说在府里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可柳泠云和孩子这会儿在容成祈心里孰轻孰重,倒还真是显而易见。
许云慈笑道:“阿姐和姐夫真恩爱。”
“阿姐和姐夫青梅竹马,又是年少妻夫,当然恩爱。”容成黎见许云慈只顾着照顾两个孩子,帮着往他碗里夹羊肉,催促道,“你快些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容成祈看着柳泠云,一双眼睛含了情意又带着内疚:“当年在西南平定叛乱之时,泠云不辞辛苦照顾我,却还是为我挨了一刀,叫我怎么不爱他。”
不知是辣着了还是被当众表白害羞,柳泠云面上泛起薄红。
当年他和容成祈刚成婚不久西南王就因病去世,而当时的世子意图借机谋反,皇帝便派容成祈前去镇压。柳泠云不放心跟着她去,某日在战乱中容成祈被暗算,柳泠云着急帮她挡了一刀,虽说没有伤到要害,可每当容成祈看到他肩膀上的疤痕时,总是忍不住内疚。
柳泠云对此事却不在意,他用手肘推了推容成祈:“吃你的肉。”
容成祈很听老婆的话乖乖闭嘴,又把他夹到自己碗里的菜吃掉。
没有朝事烦忧,一家人痛痛快快喝酒吃肉。等到结束之时,柳泠云已经醉倒在容成祈怀里。
向她妹妹妹夫告辞后,容成祈便将柳泠云打横抱起来,带着两个女儿回了自己院子。
“阿姐真的很爱姐夫呢。”许云慈再次感叹。
“从小就盯着的人,姐夫刚满十七阿姐就火急火燎地要将人娶回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见许云慈满面笑意,容成黎哼哼:“我也很爱你呢。”
竟是连这也要争,许云慈失笑,顺着容成黎的意回应:“是,妻主最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