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但关键时刻就是靠得住,今日白霜的脸难看至极,是敢怒不敢言,简直是让人心生畅快!”常宜沁提起白霜哭丧着脸的嘴脸,便觉得心情愉悦,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眉眼弯弯的模样甚是漂亮。“我不过是看不惯她的嚣张气焰,想要灭灭威风罢了。”陆云蘅柔声道。 而常宜沁是个碎嘴子,喋喋不休说着先前解气的事情,直言陆云蘅仗义。 “程夫人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但关键时刻就是靠得住,今日白霜的脸难看至极,是敢怒不敢言,简直是让人心生畅快!” 常宜沁提起白霜哭
而常宜沁是个碎嘴子,喋喋不休说着先前解气的事情,直言陆云蘅仗义。
“程夫人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但关键时刻就是靠得住,今日白霜的脸难看至极,是敢怒不敢言,简直是让人心生畅快!”
常宜沁提起白霜哭丧着脸的嘴脸,便觉得心情愉悦,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眉眼弯弯的模样甚是漂亮。
“我不过是看不惯她的嚣张气焰,想要灭灭威风罢了。”陆云蘅柔声道。
“程夫人这般待我,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常宜沁却依旧认为她是专门为自个儿报仇,拍了拍胸口保证一定将她视为亲生姊妹。
陆云蘅哭笑不得,透过常宜沁,看向了旁边悠然品茶的萧怀序。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热闹的声音。
循声看去,发现居然是秋棠和白霜正被一堆公子哥围着,鼓掌拍案说着什么。
“那便好生热闹。”常宜沁同样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探身查看,恰逢秋棠吟诗作赋,常宜沁一听,差点没喷出来。
只见秋棠吟诵的都是些等不得台面的微末,且用词粗鄙不堪,偏偏如此还能赢得众人的喝彩。
“嘶,这些人的品味越发刁钻了,便是三岁稚子吟诵的,也比她好,竟然还能争相拍案叫绝,简直是丢人。”常宜沁毫不客气地嘲讽。
陆云蘅抿唇没说话,观察着秋棠的模样。
不得不说,能让程清远魂牵梦绕之人,势必有过人之处,而秋棠的过人之处,便是那张脸。
加之身材凹凸有致,今儿又特意穿着玫红色薄纱衣裙,白皙的手臂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便是世家公子哥,也难免为之倾倒。
而秋棠在听见众人的吹捧喝彩后,面颊泛红,不好意思起来:“小女子献丑了,诸位只当是看个笑话,笑笑便过去了,可千万别拿我寻开心。”
一瘦弱公子哥靠近秋棠,毫不吝啬夸赞:“我最烦那些世家小姐堆砌辞藻的吟诗作赋,只有姑娘这般作品,才让人眼前一亮,赏心悦目。”
说话间,公子哥伸手想要搭上秋棠的圆润肩膀。
白霜顿时骄傲了起来,面上更是红扑扑的,黑眸之中尽是傲娇:“还算你们比较识趣,不似那些庸人!”
被人吹捧的感觉让两人飘飘然,他们十分享受众星捧月的氛围,恨不得沉醉其中。
陆云蘅和常宜沁互看一眼,虽然彼此都没有发表看法,可眼神出卖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两人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了。
“简直是没救了,这些人揣着什么心思,她们真的一点也不曾察觉吗?”常宜沁忍无可忍,磨了磨牙。
陆云蘅抿了口茶,耸肩轻笑:“或许不是不懂,而是装作不懂吧。”
“说得也是,今儿来参加宴会的,也就只有他们俩如此不知体统了。”常宜沁撇撇嘴,不准备继续关注。
陆云蘅垂下眼帘,实则余光不动声色注视着那边的情况,眼看着秋棠就要倒在公子哥的臂弯,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事,程清远沉着脸出现。
“秋棠,你们在干什么!”
秋棠听见熟悉的声音,还有些恍惚,下一刻手臂就被人拉住,拽到了旁边去。
程清远并不认为秋棠有错,反倒是把这一切都怪罪在公子哥身上,梗着脖子厉喝:“她是我的人,你想干什么!”
此话一出,公子哥面面相觑,忽然想起了这秋棠的身份。
前些日子的赏花宴,被闹出的外室不就是这秋棠吗?
可那又怎样?
能给别人做外室,也正说明了她出身微贱。
既然能给别人玩,为何又不能给他们玩呢?
公子哥当即沉下脸,嗤笑了一句,“不过一个玩物儿而已,没成想程世子还真给人当成眼珠子疼了!”
说着,那几个公子哥便笑成了一团,明显是不将秋棠当回事的。
而这些公子哥的反应,无异于是狠狠地给了秋棠一巴掌,方才还如同众星捧月,这会子这些人竟是变了面目。
秋棠深觉被下了面子,满脸倔强,然程清远考过来的眼神同样犀利,甚至带着不满。
接二连三的打击更是让她面红耳赤,最终泫然欲泣,捂着脸离开了。
常宜沁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看热闹,见秋棠哭着离开啧啧两声,反观陆云蘅,表情就淡定的多了。
秋棠这副可怜模样她见得多了,早已见怪不怪,就是不知道这次生出嫌隙,程清远和秋棠什么时候又能重归于好。
两人简直就是渣男配贱女,顶顶配,完全不可能因为今日的事情便断绝关系。
马球会顺利结束,陆云蘅临走时,常宜沁依依不舍。
她的性格跳脱,又是个碎嘴子,很多世家贵女都不大愿意过分亲近,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实际上平日里根本不走动。
然今日觉得和陆云蘅一见如故,恨不得真的处成亲姊妹。
约定好下次再见后,陆云蘅方才登上了回程的马车,闭着眼睛假寐。
回到府里就开始处理府中事务,一直忙碌到深夜,春醉为她按摩时,程清远沉着脸出现。
春醉轻手轻脚离开,陆云蘅抬眼看见来人是谁后,直觉告诉她定没好事发生。
果不其然,程清远是来兴师问罪的。
“陆云蘅,你身为主母,为何不好好约束秋棠,让她大庭广众之下和其他男子暧昧不清?”
陆云蘅简直要被气笑了,她就没见过程清远这般眼瞎的男人。
瞧着对方还想倒打一耙,将脏水倒在自个儿头上,陆云蘅也不惯着他,毫不客气地回怼:“且不说秋棠姑娘还没有正儿八经过门,便是过了门,的管教也是发卖出去。”
“管不住自己的女人,留着干什么?妾室便如同下人,发卖了就是,怎么?世子舍不得?”陆云蘅挑眉,似笑非笑地反问。
程清远一噎。
他当然舍不得。
不仅舍不得,还因为不舍得发泄心中的怒火,跑到这里来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