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他看了很多次心理医生,吃了很多药也没有作用。只能苦苦承受这样的心理之苦。莫绾绾也被他折磨的接近崩溃。他每天忙完就跑到墓园去一个人呆着,谁也不能靠近。“小叔!”莫绾绾突然冲进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香水。“你疯了吗?她现在是陆禀年的未婚妻!”“让开。”莫裕川声音低沉,伸手去拿西装外套。莫绾绾死死拽住他的衣袖,精心打理的长发因为激烈的动作散乱开来。“她恨你!她回来就是为了报复我们!你看不出来吗?”
宴会结束。
莫绾绾匆匆离开。
莫裕川也消失不见。
这一场闹剧无数人议论纷纷。
此刻的莫裕川站在衣帽间里,手指微微发抖地系着领带。
镜子里的男人眼下青黑,却难得地收拾得一丝不苟。
他拿起梳妆台上那瓶江珧最爱的古龙水,犹豫片刻,轻轻喷在手腕上。
江珧回来了。
他要去找她!
这半年为了她,他刻意跟莫绾绾保持了距离。
一步也不肯再让她靠近。
他本以为自己也会跟莫绾绾好。
可是每次看到莫绾绾的脸,自己就想到跳入大海的江珧。
甚至梦里都一直在海里挣扎醒不过来。
这半年来他看了很多次心理医生,吃了很多药也没有作用。
只能苦苦承受这样的心理之苦。
莫绾绾也被他折磨的接近崩溃。
他每天忙完就跑到墓园去一个人呆着,谁也不能靠近。
“小叔!”
莫绾绾突然冲进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香水。
“你疯了吗?她现在是陆禀年的未婚妻!”
“让开。”
莫裕川声音低沉,伸手去拿西装外套。
莫绾绾死死拽住他的衣袖,精心打理的长发因为激烈的动作散乱开来。
“她恨你!她回来就是为了报复我们!你看不出来吗?”
“我说让开!”
莫裕川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莫绾绾踉跄着撞上衣柜。
玻璃门发出“砰”的巨响,惊动了楼下正在打扫的佣人。
莫绾绾的眼泪夺眶而出,崩溃的理智让她早就忘记了疼痛,只是指着自己颤抖着说。
“你为了她……要这样对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莫裕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绾绾,我养你二十年,你该知道分寸,你对她做过的事情我每一件都给你记得。”
“我对她做的事情?”
莫绾绾突然尖笑起来。
“那你呢?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一次次选择相信我……小叔,我们才是同类啊!”
莫裕川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但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穿上外套,转身下楼。
身后传来莫绾绾撕心裂肺的哭喊。
“你会后悔的!她根本不会原谅你!”
莫裕川握紧方向盘,副驾驶座上放着一束沾着水珠的白玫瑰。
江珧最喜欢这个花。
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却怎么也刷不掉脑海中那些画面。
她的回来让他有些激动,甚至雀跃。
他能够想起江珧独自在厨房准备晚餐的背影,她踮起脚为他整理领带时微蹙的眉头。
陆宅的雕花铁门近在眼前。
莫裕川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
管家撑着伞出来,面露难色:“莫先生,林小姐说……”
“告诉她,我会一直等到她愿意见我。”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打湿了怀中的玫瑰。
二楼窗帘微微晃动。
江珧站在落地窗前,冷眼看着雨中那个固执的身影。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
那里现在戴着陆禀年送的订婚戒指。
“要让他进来吗?”
陆禀年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声音里带着笑意。
江珧勾起唇角:“不用。”
她转身搂住陆禀年的脖子,故意提高声音。
“我们继续刚才的事吧……”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莫裕川站在花园里,浑身湿透却一动不动。
二楼隐约传来女人的娇笑和男人低沉的喘息。
还有……床垫轻微的吱呀声。
这些声音像钝刀一样凌迟着他的神经,手中的白玫瑰早已被雨水打落花瓣,残破地散落在脚边。
“珧珧……”
他痛苦地闭上眼,喉咙里发出呜咽。
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角,咸涩得像是那年海水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别墅的门终于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