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许久,她视线落到姥姥手上的信封上,无言拿过,一目十行地看下去。【是我做了错事,她才会离开,现在我真心悔过了,如果她在您那,请告诉她,我会一直等她回来。】最后一句话,令陶竹眼眶莫名一红。上辈子,他总说:“你在家好好照顾妈好好带孩子,随军的事,再等等。”就这一句话。叫她在暗无天地的婆家等了他十年,等到最后,等来了一具尸体。陶竹忍了忍泪,抬眸看向姥姥,想要解释的话却怎么都
这份信越过万水千山,在某一天清晨,送到了陶竹姥姥的手中。
刘翠芳读完手中的信,看了一眼正在吃早饭的陶竹,突兀开口:“你什么时候成亲了?”
陶竹顿时僵住了。
姥姥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姥姥与陶家决裂,从来不会联系,而小时候,姥姥也很疼她们姐妹脸,陶竹这才会上门投奔。
只一眼,刘翠芳就知道陶竹有事瞒着她。
微微叹了一口气,扬了扬手中的信:“一个自称你丈夫的人寄来了信。”
陶竹瞳孔一缩。
怔愣许久,她视线落到姥姥手上的信封上,无言拿过,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是我做了错事,她才会离开,现在我真心悔过了,如果她在您那,请告诉她,我会一直等她回来。】
最后一句话,令陶竹眼眶莫名一红。
上辈子,他总说:“你在家好好照顾妈好好带孩子,随军的事,再等等。”
就这一句话。
叫她在暗无天地的婆家等了他十年,等到最后,等来了一具尸体。
陶竹忍了忍泪,抬眸看向姥姥,想要解释的话却怎么都吐不出口。
说什么呢?
说妹妹死了?她嫁了人逃了?还是说上辈子的委屈和苦楚?7
好像说什么,都只会让老人担忧不已。
刘翠芳摸了摸她的眼角的泪:“想哭就哭吧,姥姥在这里呢,天塌不下来。”
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眼泪一出就止不住。
陶竹猛然扑进老人的怀中,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全部发泄出来。
次日。
一份信从刘翠芳家寄出,辗转邮递员的手,到了同城驻地的陈泊南手上。
薄薄的一张纸,承载着陈泊南的所有期望。
若是陶竹没去这位老人家里,他怕是再也见不到陶竹了。
深吸一口气,陈泊南打开信封,细看之下,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入目的第一个字就叫他顿在原地。
只见白纸黑字上写着:【滚!】
再往下,就是一句极为莫名的话:【身为一个丈夫,媳妇跟你过不下了,她怎么不该跑?你还有脸找她,找她回去做什么?继续在你家当牛做马吗?】
【滚蛋!不要让老婆子看到你,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虽然被骂了,但陈泊南莫名松口气。
听老太太的语气,陶竹应该是在她家。
养好伤后,陈泊南整理好形象,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出了门。
吉普车行驶在路上。
陈泊南开着车,一边想着,等会见到陶竹该怎么说话,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
怀着混乱的思绪。
陈泊南终于到了,敲门前,他先检查了下着装,确认没有问题,才紧张的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陈泊南知道是陶竹姥姥,立即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姥姥您好,我是陈泊南,之前给你来过信,请问陶竹在吗?”
刘翠芳盯着眼前的男人。
五官端正,身板硬实,看着是个好小伙,但却不干人事。
听到陶竹诉说这段日子的委屈,刘翠芳那叫一个心疼,见他上门了,二话不说就提起扫把朝他身上狠狠落下。
‘啪’地一声响。
看到老太太的攻势,陈泊南躲也不躲,结结实实受了这一下:“打我能让您出气,您就打吧,我只想见陶竹一面,就一面。”
男人嗓音嘶哑,红了眼底,死死哀求着。
刘翠芳没想到他会不躲,但只慌乱一瞬,便猛地关上了门。
见陈泊南迟迟不走。
隔着门,刘翠芳冷漠一句:“你来晚了,陶竹只待了几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