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你是夫人表妹的份上,本侯早就让你滚出侯府了,若再敢在本侯面前碍眼,夫人也护不住你。”余怜容吓得瑟瑟发抖,可依旧不死心,大着胆子拿起一块点心。“怜容自知不讨侯爷喜欢,但点心是怜容的心意…”说着就要喂给裴应忱。“冷松。”裴应忱一声令下,冷松直接抓住余怜容的后颈,连带着那盘点心一起扔了出去。裴应忱这才清净下来,好心情都被对方搅了个干净。“你去告诉她,三日内搬出侯府,把嘴闭严了,别让夫人知道。
“嗯?”
顾云尧一愣,看向裴应忱。
还有这个意外收获?裴应忱心中的那个女人,她终于要知道了吗?
“你刚才说你什么?”
裴应忱没听清,追问一句。
“没,没有,侯爷说您之前有过女人?”
不仅是心中的白月光那么简单,还有了夫妻之实吗?那就难办了。
“嗯。”
裴应忱不愿意提起这段往事,但既然顾云尧说了夫妻之间要坦诚,他还是说了好。
“其实,我不知道她是谁,当时我在牢房内,醒来时候就发现多了个女人。”
说到这里,男人的语气明显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一边的顾云尧吓得瑟瑟发抖,动都不敢动。
裴应忱口中的这个女人不就是她自己吗?
原来裴应忱这次说的不是白月光,是当日的她。
“那侯爷是想找到她?”
顾云尧试探,想着若裴应忱反应不激烈,就此机会说了也好。
自己有着身孕,男人总不能将她踹下去。
“对。不仅是找到,本侯要杀了那个女、淫、贼。”
裴应忱一字一句,顾云尧心里一凉。
没想到裴应忱会恨到这个地步,看来老太君说得果然不错,若是被发现,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杀,杀了她?”
顾云尧声音微微颤抖,裴应忱转过身,看她这么害怕,忽然轻笑一声。
“你怕什么,是杀她又不是杀你。”
顾云尧咽了咽口水,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庆幸已经熄了蜡烛,裴应忱看不清她的神色,否则一定露馅。
“妾身是觉得,也不至于…”
“当然至于,本侯岂是她可以羞辱触碰的?”
顾云尧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生怕自己说错话。
“本侯的清白,要她一条命,不冤。”
顾云尧见他这般生气,心中大概有了猜测。
极有可能是裴应忱打算将清白之身给自己心爱之人,结果被自己夺走,他自觉受了侮辱,又觉得愧疚,所以才如此气愤。
她心中后悔,早知道裴应忱这般在乎,她当日做做样子就好了。
说完,裴应忱见顾云尧不说话,以为是吓到了她。
“罢了,我不跟你说这打杀之事了,你可介意?”
裴应忱于情感之事上十分认真,他既然认了顾云尧,就不会再让其他人介入进来,故而有此一问。
“妾身当然不介意,这和侯爷无关,侯爷本就是无辜的。”
“嗯。”
顾云尧如此明理,让裴应忱又满意几分。
“你方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妾身想问您喜欢什么颜色,想给您做件衣服。”
“玄色、鸦青都好。”
“嗯,那妾身过几日做好了给您。”
又一条路被堵死了,裴应忱如此厌恶当日的女子,可若非迫不得已,她不想冒险瞒过整个孕期。
不过若是能得了老太君的助力,说不定能顺利保下这个孩子。
顾云尧盖过被子,一整夜都没睡着。
自从上次被裴应忱赶出来之后,余怜容在府中就彻底成了透明人。
裴应忱再没看过她一眼,除了裴思远整个府上几乎没人和她说话。
余怜容和王氏约在茶楼,将自己近况说了,想让王氏帮忙出出主意,结果迎来的却是一顿责骂。
“真是没用,进了侯府几日竟然连话都没和侯爷说上几句,还遭了厌恶,要你有什么用!”
余怜容心中委屈,不由为自己辩驳。
“侯爷不近女色,我又能怎么办?”
她该用的法子都用了,奈何裴应忱根本不动心。
“说到底是你没用,我可是听说顾云尧在府中很是受宠呢!”
琼林宴上两人亲密恩爱,上次嫁妆之事也是顾云尧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已经捏不住这死丫头了。
“我给你三日时间,若你依旧无法引诱到青璋侯,我就送你回老家,这京城你也不用待了!”
王氏说完就走,余怜容心中焦急。
她不想回老家,回了老家就再没有攀高枝的机会了,她要赌一次试试!
当晚,余怜容端着一盘精心制作的点心敲响了书房的门。
裴应忱本以为是顾云尧,结果见到余怜容,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怎么是你?”
听到裴应忱的声音,余怜容脑海中就不由得开始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吓得双腿打颤。
“侯爷,怜容做了些点心,请,请侯爷品尝。”
余怜容见顾云尧时不时就会给裴应忱送点心酥酪,后者每次吃的都很开心,于是今天也依葫芦画瓢,将那东西放在了点心里。
她知道一旦被查出名声尽毁,可眼下也是被逼急了没办法。
“点心?”
裴应忱看都没看一眼,下一刻就冷声道。
“若不是看在你是夫人表妹的份上,本侯早就让你滚出侯府了,若再敢在本侯面前碍眼,夫人也护不住你。”
余怜容吓得瑟瑟发抖,可依旧不死心,大着胆子拿起一块点心。
“怜容自知不讨侯爷喜欢,但点心是怜容的心意…”
说着就要喂给裴应忱。
“冷松。”
裴应忱一声令下,冷松直接抓住余怜容的后颈,连带着那盘点心一起扔了出去。
裴应忱这才清净下来,好心情都被对方搅了个干净。
“你去告诉她,三日内搬出侯府,把嘴闭严了,别让夫人知道。”
“是。”
若是平时,他定不会轻易饶过。
但想起昨夜他谈起打杀之事,顾云尧那么害怕的样子,裴应忱还是决定收敛一些。
余怜容连人带点心被扔出来,狼狈地往回走,路上遇到了裴思远。
她正是脆弱之时,遇到唯一关心自己的裴思远,忍不住将自己要离开侯府的事情说了。
裴思远忙安慰,趁机摸上了余怜容的手。
“怜容先别着急,你若想留下,我也有个办法…”
裴思远表明心意,说自己愿意娶了她。
“你放心,我日后好生对你,也会考取功名,虽不说让你大富大贵,但绝不吃苦。”
可裴思远一腔热忱,余怜容根本看不上。
若是嫁给裴思远,自己就成了顾云尧的弟媳,辈分上矮了一截不说,身份上也比不了。
裴应忱继承侯府,还是朝中重臣,裴思远算什么,仕途无望又不受宠,她可看不上。
所以男人说完,她就果断抽回手。
“多谢思远大哥,但是怜容不想随便托付终身,承诺也不是说说而已,还是等你哪日考取功名再说吧。”
余怜容说完直接回了栖梧院。
裴思远她看不上,不如去找顾云尧求情,说不准还能留下。
栖梧院内主屋,听到余怜容竟跟顾云尧提出要做侯爷的妾室,屋内的丫鬟都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