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已经换成了黑色连帽套头卫衣,相比发布会的沉稳,显得朝气蓬勃,像个刚出校园的大学生。白露今天穿的相对正式,踩着5厘米的高跟,差不多刚到他下巴。“怎么了?”白露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背对着他打量着休息室,认真的数了数地毯上有几只白鹤。中式装修、山水图地毯,和想象的差不多。胡桃木的茶几上,红艳艳的放着他的“聘书”。折起来A4纸大,丝绒的封面,像是荣誉证书。八十来平米的休息室,安静,又空旷。连他
合影、签名的人一个接一个。
江淮站在门口,好脾气的来者不拒,他一言不发,只是温和的笑着,修长的手像是打字的机器。
见此景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范思源,“仗义”的把一张江淮签过名的卡片凑到她眼前。“呐,拿去,一顿饭。”
一张新鲜出炉的金安食博会明信片上,苍劲有力的写了“江淮”两个字。
明信片上的照片,正是那天江淮在船上的拍摄剧照,一身鸽蓝色长衣立于船头,点点灯火虚掩,长身玉立、面如冠玉。
只是侧影,就足以让人挪不开目光。
原要说出口的拒绝,被她默默吞进肚子里,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接下了这张明信片。
“女人啊,看到帅哥就走不动路。”范思源洗扑克似的把手里剩下的明信片收好,才这么多,不够分啊,单位里的同事,还有家里的亲戚,都指着他呢。
白露推了下鼻子上的眼镜,大脑重新启动,“饮食男女,你们男人不也爱寻花觅柳。”
“怨念那么大?有故事。”
“单位订的杂志看多了吧,没事儿多看看人民日报,别抱着《婚姻家庭》《莫愁》在那家长里短。”
说完,白露俏皮一笑,扇了扇手里的明信片,像棵烈日下的向日葵,眸子里都是欢喜的得意。
还在合影的江淮,把她的笑意尽收眼底。
一下午,他都没看到她。
不同往日的风格,白露今天的打扮,格外的端庄、平和。
江淮示意阿林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双手合十,对还想签名、合影的朋友表示歉意,解释着行程紧,日后还有机会。
江淮周到的和所有人握手,笑容像是刻在了脸上。
白露作为旁观者,静静的看着,直到休息室的门再次关上。
约摸着过了十几分钟,休息室门外的走廊,恢复了安静。范思源去联系用车了,走廊里仅有他们这几个工作人员。
一尘不染的地板砖,在落地窗外余晖的映衬下,像是一面晕染了金光的镜子。
疏影横斜清浅处,暗香浮动是黄昏。
手机震动,江淮问她方不方便来一下休息室。恰巧,阿林带着几名工作人员走了出来,朝室内挑了下眉毛,示意她进去。
白露没有多想,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门从里面被打开,江淮已经换成了黑色连帽套头卫衣,相比发布会的沉稳,显得朝气蓬勃,像个刚出校园的大学生。
白露今天穿的相对正式,踩着 5 厘米的高跟,差不多刚到他下巴。
“怎么了?”白露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背对着他打量着休息室,认真的数了数地毯上有几只白鹤。中式装修、山水图地毯,和想象的差不多。
胡桃木的茶几上,红艳艳的放着他的“聘书”。折起来 A4 纸大,丝绒的封面,像是荣誉证书。
八十来平米的休息室,安静,又空旷。连他踩在地毯上的脚步声,都能听见。
白露站在一处乳白皮质沙发旁,手搭在靠背上,见他走过来时,手里多了个档案袋。
“这是?”
“有个不情之请。”
“没事,你说。”
“望江公馆的房子,各种该缴的税和手续都好了,房产证这次来不及拿了,钥匙在袋子里,想请白老师帮我看看装修的事。里面还有一张卡,密码是我生日。”
江淮一次性说了很多,白露直接听懵了。
“你……”
白露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疑惑和惊讶。
“不是,我……”
她盯着他手中牛皮纸的档案袋,棉线没有扣紧,垂直的耷拉着。
静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