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乌也没提起手册曾经提醒不要在外轻易使用空间。此刻提醒,下一刻阮栀就能忘记。“你帮忙找钥匙找了这么久?”阮栀疑惑的问了一句。“是不太好找,所幸找到了,你空间装满了吗?”阮栀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走,“就是快满了,你看,那边都被我装空了!”“剩下的我来吧。“那些人都走啦?”阮栀朝门口看了几眼,目光中带着点警惕。她对那些人的印象并不好。“嗯,走了,走远了。死透透了,走的特别远。...
阮栀绷紧唇线,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其实遇见了,真是顺手的事。
如他们所说,找到丧尸手里的钥匙,打开门锁,就能把他们放出来。
可是,主动帮助和被迫帮助,那感觉区别很大。
阮栀不太想帮人,又觉得这样有些过分,有点犹豫。
陆淮乌轻易从她脸上看出了那些犹豫和纠结,“看见苗圃了吗?”
“看见了,就在旁边,看着好像很大。”
“你先去挑树苗、花苗,我稍后就来。”
阮栀看了眼又开始叫嚷的人们,又看了眼嘴角含笑的陆淮乌,“你要帮他们?”
陆淮乌毫不犹豫点头,“嗯,举手之劳罢了。”
阮栀看看他们,又来回打量,“注意安全。”
“苗圃内,应当没有丧尸,但你也需注意安全。”
“嗯。我去树苗、花苗给整理出来。”
阮栀乖巧点头,也不多问多说,拎起地上的背包,转身朝苗圃走去。
“喂,别走啊!帮我们把锁打开啊!”
“她说的也对啊,跳下去也可以的,你们谁跳下去也可以开锁啊。”
“可别想骗我下去!没丧尸我也指不定会死!”
陆淮乌转过身,沉默看向他们。
刚走来时,这帮人看着楼下的丧尸,脸上眼底满是惊恐和担忧。
此刻丧尸被他杀光了,什么表情都有了,独独没了惊恐。
这多无趣。
他倏然勾唇,露出了笑容。
本就俊美的他,站在阳光下,这么一笑。
让还在吵闹的人们微微静下来。
有时候颜值过高,也有一种震慑力。
他右手握着绣春刀,在空中随意挽了一圈,轻巧插入刀鞘。
捏着绣春刀缓步朝前。
人们一看他动起来,纷纷激动招手,“对对,肯定是在这帮丧尸手里。”
“我看见他锁了门就被丧尸给啃了!活该!”
“就是,自私的东西,自己跑就算了,还要把我们锁里面。”
陆淮乌边朝前走,边扫视周围。
这家店的门前摆放着不少桌椅板凳。
不过当时一定很混乱,所以被撞毁,散落的四处都是。
大门的玻璃门把手上胡乱锁了一圈铁链锁。
其实锁的并不紧,用力一拉,就能拉出个缝隙来。
如果丧尸已经到了店门口,何故需要锁门?
赶紧逃命,才是当务之急。
陆淮乌猜测,锁门的那人十之八九已经被咬了,临死前,想锁了大门杜绝丧尸冲入店内。
随着他越走越近,能看见地上有四摊血迹。
此刻站在店门前,还能看见雨棚上的血迹,从二楼一路拉扯到了雨棚边缘。
陆淮乌无需询问都能看出。
一楼有几十个丧尸,围在门前,想要啃噬新鲜血肉,会不断撞击大门。
楼上的人担心门迟早会被撞碎。
于是从二楼推了人下来喂养丧尸,避免它们一直围在门前。
这样的人。
还不如丧尸呢。
在靖朝,陆淮乌也见识了不少人面兽心。
可律法尚在,他大不过律法。
如今……
陆淮乌站在一楼仰头看去,那些靠在围栏,还在喊他找钥匙开锁的人们。
十三个。
花肥应该够了。
陆淮乌压根不需要找丧尸手里的钥匙。
只需要上手轻轻一捏,空间切割能切开任何坚硬物体。
锁断开,他推开门朝里走。
店里也很混乱,四处是氧化有些发黑的血迹,还有杂乱的物品。
楼梯就在左侧。
他握住绣春刀的手紧了紧,踏上了台阶。
在二楼不断往下看的人们,发现锁被打开,纷纷转身,“终于可以走了!”
“总算得救了!我就说嘛,我运气很好的!”
陆淮乌站在楼梯口,当第一人冲过来时,右手握住刀柄,抽刀在空中挥舞,身形一闪,避开了飙出的鲜血。
尖叫、呐喊、咒骂。
乱七八糟什么声音都有。
还有人不断朝二楼阳台退,“疯子,这是个疯子,疯子!”
陆淮乌依然是左手用刀鞘,要么敲击让人丧失行动力,要么直接洞穿喉咙。
十来个人,面对一个人都没想过团结。
不是把身边的人朝陆淮乌那边推去,就是疯狂朝阳台退。
等他走到阳台边,只剩下三个人,年轻的男人已经跨过了阳台围栏,准备往下跳。
年轻的女人满脸、满身是血,目光呆滞,瘫软在阳台口的椅子旁,“别杀我,别杀我,我抽签抽到最好的啊,别,别杀我啊。”
还有个中年男人一步步朝后退,视线不断去扫楼梯口,摆出了随时要跑的造型。
陆淮乌转头看了眼要跳下去的男人,左手朝前一掷,刀鞘直接洞穿了男人的喉咙,尸体朝前,掉到了雨棚上。
嘭的一声闷响,让女人捂住耳朵疯狂大喊,“不该杀我的,没轮到我啊!啊啊啊,不是我啊!”
陆淮乌右手抬刀,朝后一甩,刀插入眼瞅着快要跑到楼梯口,中年男人的背,洞穿了整个心脏。
女人怔怔看着手里没了武器的他,眼底流露出得救的惊喜,还没露出笑容。
陆淮乌手里的军工铲插在了她的脑门上。
女人的表情永远凝固成震惊中带着惊惧。
陆淮乌来回扫视一圈,看了眼身上,哪怕身形挪动的够快,到底空间有限。
依然溅上了少许血液。
他微挑眉梢,拽着衣领抖了抖,转身从男人背后拔出绣春刀。
开始挨个砍脑袋。
陆淮乌在整理花肥的时候,阮栀屁颠颠收着树苗和花苗。
进入了苗圃后,她很警惕站在大打开的木门前,前后左右观察一番。
确定没有丧尸,这才缓步朝里走。
苗圃里一堆堆的摆放了很多树苗、花苗,盆栽。
很多品种,直接让她看花了眼。
原本老老实实选着树苗,后来觉得东西太多了,她拿只能拿一点。
退到大门口,做贼般从木门后朝外看,看了看道路左右,确定了没人,关闭了木门。
直接用空间开始收里面的各种树苗、花苗。
连多肉什么的,都没放过,空花盆也没放过。
力求能装的,全都装进去。
陆淮乌将花肥剁吧,剁吧,找防水编织袋装起来。
忙完一切,看了眼踩在血泊里,有些粘腻的鞋底,四处寻找。
找到了饮品店里的仓库。
大门被不少椅子堵住,大概是这帮人怕有人偷拿。
挪开椅子,将仓库打开,里面有纯净水、各种鲜花饼、饮料勾兑剂。
仓库里有些凌乱,但可用的东西依然不少。
陆淮乌将东西都装进了空间,又用水洗了洗鞋底和手。
站在阳台举起绣春刀,看着刀面里的脸,没有溅上血迹。
这才撑在阳台围栏边往下跳。
他跳到雨棚上时,雨棚弹了弹,将卡在边缘的尸体弹了下去。
陆淮乌取走刀鞘,边擦边朝苗圃走。
然后……
吃了个闭门羹。
原本敞开的木门被紧紧关住了。
陆淮乌压根不需要询问,猜测阮栀这是懒得打包,直接使用空间装了。
将木门踹开,忙碌的阮师傅还在装盆栽。
陆淮乌瞅着她边哼歌,边把盆栽举起来,对着阳光看,不知道看出了个什么。
总之满脸愉快的装进空间,继续下一盆。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听到动静,阮栀站在原地僵硬了片刻,转头见是他,松口气。
陆淮乌也没提起手册曾经提醒不要在外轻易使用空间。
此刻提醒,下一刻阮栀就能忘记。
“你帮忙找钥匙找了这么久?”阮栀疑惑的问了一句。
“是不太好找,所幸找到了,你空间装满了吗?”
阮栀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走,“就是快满了,你看,那边都被我装空了!”
“剩下的我来吧。”
“那些人都走啦?”阮栀朝门口看了几眼,目光中带着点警惕。
她对那些人的印象并不好。
“嗯,走了,走远了。”
死透透了,走的特别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