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谢谢。”我看不到面前的手帕,因为此时我眼前还花着。“我没带纸巾,只有手帕,手帕给你擦眼泪。”“啊,谢谢。”眼前缓和许多,我才伸出手接过手帕。手帕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但摸上去手感很好,和普通材质不一般。我擦掉留在脸上的眼泪,眼睛清明许多。“是医疗资金上有什么困难吗?”除此之外,席陆尧猜不到上午还好好的女人,晚上为什么会躲在这里哭。我摇头,声音还带鼻音,有些暗哑:“没有困难……一定要给小源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
我站在医院门口,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蹲下,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为什么哭,许是因为小源懂事的让人心疼,又或许是因为他和我有着相同的经历。
以前,孤儿院很穷,院长高烧,去医院没有钱。
我在半夜顶着大雨跑了二十多公里给她买退烧药。
沈星用毛巾浸湿冷水给院长敷额头,十分钟一换,那一夜,我们一夜未睡。
院长醒来流着泪道:“如果你们不懂事该多好!”
我当时不懂她为什么哭,可是现在我懂了。
因为从小吃苦长大,院长和我一样清楚知道早熟小孩的不容易。
我此刻心疼着小源,也是变相心疼着小时候的自己。
等我哭够再抬头的时候,眼前多了一张拿着手帕的手。
拿着手帕的手指骨节分明,我顺着往上看。
泪眼朦胧间,我清楚看到了席医生的脸。
此刻的他没有带着口罩,没有穿白大褂,但我透过那双眼认出了他。
“席医生。”我感觉有点丢脸,明明专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蹲着哭,没想到还是被人看见。
我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我紧靠在墙上,腿也发麻。
“你没事吧?”他依旧举着手帕问我。
我摇头:“我没事,谢谢。”
我看不到面前的手帕,因为此时我眼前还花着。
“我没带纸巾,只有手帕,手帕给你擦眼泪。”
“啊,谢谢。”
眼前缓和许多,我才伸出手接过手帕。
手帕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但摸上去手感很好,和普通材质不一般。
我擦掉留在脸上的眼泪,眼睛清明许多。
“是医疗资金上有什么困难吗?”
除此之外,席陆尧猜不到上午还好好的女人,晚上为什么会躲在这里哭。
我摇头,声音还带鼻音,有些暗哑:“没有困难……一定要给小源做手术……”
“嗯。”他淡淡应了声:“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谢、谢谢。”因为我还有些抽噎,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
他只是略微蹙了蹙眉,没有再多说。
抬脚准备离开时,就见一辆顶级商务豪车停在面前。
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步履匆忙的走向墙边的女人。
“芸芸,你没事吧?”
听见这个称呼,我眉心一跳。
一抬头,就看见谢凡锃。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在这?!
换了副皮囊,我却依然能一眼认出他。
关键是我和他的关系似乎也没亲密到能叫昵称吧?!
好惊悚。
我的腿已经缓过来了,不麻了。
我从一侧推开,拉开和他的距离,冲他冷漠又不失礼貌的点头。
“谢先生,好巧,您也来医院?”
谢凡锃眼底有受伤闪过,但他还是尽量维持着风度。
“不巧,我来找你。”
“找我?”我指着自己,一脸疑惑:“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想问你认识谢凡锃吗?”
我一脸你脑子出问题了的表情:“认识的,您不就叫这个名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除了我之外,还记得有谁叫这个名字吗?”
我摇头,十分肯定:“除了您之外,我没有听见别人也有叫这个名字的。”
本来也是,书里的谢凡锃也是他呀!
我没撒谎。
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来试探自己。
不等我想明白,谢凡锃又说话了。
“芸芸,我送你回去吧,天太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我话哽在喉咙口。
沉默了许久,才说出来:“谢先生,这好像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我想我们之间还没有熟悉到可以互相叫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