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那棵老槐树是去沈家的必经之路,年轻人都上班去了,一些老头老太太会带着小孩在聚在树荫下乘凉。“哟,这不是南青嘛!”一个婶子大声喊道,“这是你对象啊!”这个婶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家属院的八卦王,之前许如烟和李浩轩的事,就是经过她的口,传遍了整个机械厂家属院。为此,李艳红还跑到她家门口,和她大吵一架。两人火力相当,不分胜负。沈南青从不敢小看这些婶子,深知她们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她笑着点头,表示默认
沈南青并没有等多久,宋淮闻便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这速度快的让沈南青咋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会魔术。
“给你。”宋淮闻从网兜里拿出一条毛巾,小心翼翼的将毛巾展开,里面赫然裹着一根冰棒。
冰棒简单包在泛黄的纸里,隐隐透出丝丝凉意。
沈南青接过冰棒,朝他的手上瞧了瞧,“你就买了一根啊!”
“我忘了。”宋淮闻笑的有点憨傻,催促道:“没事,我不渴,你快点吃,不然就化了。”
沈南青嘴角微微上扬,心想他哪里是忘了,明明就一心想着自己,不然为啥记得买毛巾裹着,还不是怕冰棒化了。
她剥开冰棒上的纸,上面还冒着的白气,小咬一口,冰爽的凉意瞬间在舌尖蔓延,瞬间驱散了周身的燥热。
心里甜滋滋的。
宋淮闻见她这惬意的模样,满心欢喜,觉得只要她开心,自己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随后,他从从衣兜里掏出新买的手帕,抬手轻轻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
沈南青长睫轻颤,那手帕轻柔的触碰,让她脸上的热度瞬间又高了几分。
“你也尝一口。”话说出口,沈南青就有点后悔,可手比脑子快,冰棒已经递到他嘴边了。
两人才确认处对象,自己就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轻浮。
沈南青看着缺了一角的冰棒,正犹豫要不要收回,宋淮闻已经俯下身子咬了一口。
突然的靠近,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他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拂过自己的手指,带来一阵酥麻感。
宋淮闻直起身来,难得见沈南青这副呆愣的可爱模样,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沈南青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问:“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宋淮闻无意间看到了供销社的招牌,当时想着给沈南青解暑,等他跑到的时候,才恍然想起自己这是要见家长,怎么能空着手上门。
他实在没这方面的经验,还是热心的供销社大姐给他一顿推荐。
“我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欢什么,随便买了点。”
沈南青突然有些心虚起来,小声道:“我爸妈很好说话的,他们会喜欢的。”
她越说越没底,心里有些发怵。
她才和李浩轩了断,这突然带个男人回家,不知道她爸妈是什么反应。
家属院那棵老槐树是去沈家的必经之路,年轻人都上班去了,一些老头老太太会带着小孩在聚在树荫下乘凉。
“哟,这不是南青嘛!”一个婶子大声喊道,“这是你对象啊!”
这个婶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家属院的八卦王,之前许如烟和李浩轩的事,就是经过她的口,传遍了整个机械厂家属院。
为此,李艳红还跑到她家门口,和她大吵一架。
两人火力相当,不分胜负。
沈南青从不敢小看这些婶子,深知她们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她笑着点头,表示默认。
那婶子眼珠子像是黏在宋淮闻身上似得,夸张道:“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和我们南青走在一起真般配。”
一听般配。
宋淮闻瞬间觉这大婶亲切了很多,她问什么,他便答什么,生怕留下一丝不好的印象,影响他们的般配。
如果这一幕被海岛上的人知道,肯定会大跌眼镜。
这家伙在岛上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冷言寡语,和此刻的平易近人,简直判若两人。
老槐树的另一边,沈满正带着他的小弟们玩游戏,听到有人喊他姑姑的名字,好奇的跑了过来。
沈满像个炮仗冲了过来,却在靠近沈南青的时候急刹车,“小姑,真的是你啊。”
小孩们的精力好像永远用不完,大夏天的还能到处跑。
沈南青用手帕帮沈满擦去满头的大汗,问:“家里现在有人吗?”
这手帕就是宋淮闻刚买那个。
“有,奶和哥他们在家呢。”说罢,便拉着沈南青往家走。
沈满没走几步,发现身后有人跟着,他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小心翼翼的扭头瞅了一眼,小声嘀咕道:“姑姑,那个跟着我们的是谁啊!”
其实沈满很早就发现宋淮闻的存在,只是对方身上的气质,让他不敢靠近。
小家伙自以为声音很小,宋淮闻却听的清清楚楚。
沈南青回头看了一眼,笑道:“那是我对象。”
沈满一听是沈南青的对象,脚步当即停了下来,这会胆子也大了起来,眼睛放光,盯着宋淮闻瞧,眼里充满了好奇。
“你好,我叫宋淮闻,是你小姑的对象。”宋淮闻因为那句‘我对象’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夹了起来。
这个年代,大家对军人有一种天然的崇拜,要是谁家能出个军人,那是顶顶有面的事。
宋淮闻的个头很高,有188。
沈满只能仰着脑袋,“叔叔,听说解放军都能打跑坏蛋,你是不是也打过坏蛋?”
没等回答,又拍着胸脯,“我长大以后也要像你一样厉害,保护小姑!”
宋淮闻笑着摸摸他的头:“好啊!叔叔先替你守着小姑,等你长大,咱俩一起护着她。”
一行人有说有笑。
临近院门口,沈满突然大声喊道:“奶,我姑带对象回来了。”
这一喊,把屋子里的沈母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银针差点戳到手上。
她将手中缝补的衣服放在桌上,忙不迭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想问问沈满什么情况,是不是大院里有人说青青的闲话。
沈母一眼就看到沈南青身后的陌生高大青年,她先是一愣,看向女儿的眼神充满担忧,“怎么突然回来了?”
部队纪律森严,可不是能随时外出的地方,她才归队,没道理这么快又回来。
沈南青不好把有人借着沈父的名义给团里打电话,只能能含糊道:“我有重要的东西忘在家里了,回来拿一下。”
沈母自然不信,女儿的房间是她打扫的,多了什么她肯定知道。
见女儿不愿多说,沈母也不好勉强,忙把两人往屋里引,顺便把一旁看热闹的孙子给撵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