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笑,说实话,“老师您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回去就和我妈说。但是……”我鼓起勇气说,“陈悦南成绩退步这件事确实不应该怨和怎样的人交了朋友,如果因为和某个人交朋友就成绩退步,这说明他定力不行。我觉得,我们还是把主要矛盾放在个人学习习惯上。”其实这件事可大可小,但从班主任口中听到这些离谱的建议,还是觉得不舒服。飞宝是一个挺乐观的孩子。“所以,你们二位还是坚持让陈悦南和章智飞做同桌,做朋友?这
飞宝哥哥很高冷地没搭理我,问班主任,“老师,章智飞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班主任埋怨家长不知道管孩子,都交给哥哥姐姐,但还是严肃地说:“我们一中是不允许中午外出的,章智飞和陈悦南倒好,中午翘了午休天天出去吃喝玩乐,两个人的学习都一退千里,再这样退下去,我看是要年级垫底,高考也彻底玩儿完。”
“既然你们两个也来了,我这边建议你们回去多做做孩子的思想工作,其次我建议,让两个人这段时间就别总一起玩了,之前两个人成绩挺好的,自从在一起鬼混后,成绩就没好过!”
班主任的话虽然有点难听,但毕竟是人家的工作,我们再不同意,也不能当面驳了老师不是?
但飞宝他哥不是这样想的,他很正经地对班主任说,“章智飞翘课这件事我们会管,但选择跟谁交朋友这件事我认为没必要去管。”
飞宝爸妈没来,班主任本来就生气,猛然再被他哥一杠,有点上头了,她看向我:“悦南姐姐,不是我说,陈悦南之前成绩那么好,跟章智飞鬼混成什么样了,当家长的要是不管,我也管不了了。你妈之前还跟我发消息,说想让他上一本,让我多监督监督,但天天和不学无术的人在一起,六科考四百,怎么上重本?”
场面一时间有硝烟的味道。
我看了一眼飞宝哥的表情,对方已经把冷漠写满了整张脸。
他这人,怎么这么较真,较真到我都不好意思糊弄了。
我讪笑,说实话,“老师您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回去就和我妈说。但是……”
我鼓起勇气说,“陈悦南成绩退步这件事确实不应该怨和怎样的人交了朋友,如果因为和某个人交朋友就成绩退步,这说明他定力不行。我觉得,我们还是把主要矛盾放在个人学习习惯上。”
其实这件事可大可小,但从班主任口中听到这些离谱的建议,还是觉得不舒服。飞宝是一个挺乐观的孩子。
“所以,你们二位还是坚持让陈悦南和章智飞做同桌,做朋友?这可已经四月了啊。”
班主任质问我和飞宝哥的场景,犹如在批评两个早恋的家伙,让我们立刻分手一般。
而我俩不约而同地持肯定态度。
飞宝哥很绅士地坚持,“看他俩。”
我说:“同上。”
于是,我和飞宝哥被请出了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像被强迫分手,但都不同意的场景。
一种怪诞的气氛。
*
四月一过,江城迎来了春雨绵绵,我没有带伞,飞宝哥看我一眼问,“你去哪儿?”
“去江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他说,“那你等着,我载你一程。”
“方便吗?”
“嗯,我也去医院。”他说。
就这样,我坐上了飞宝哥的车。他的车很干净,主要是味道好闻,我晕车厉害,但奇了怪了,并不晕飞宝哥的车。
“你去医院做什么?”坐在车上,我随口闲聊。
“我是医生,你呢?”
“哦,我去找我二姨,我二姨也是你们医院的医生。”
我没说自己要相亲的事情。
“你二姨是哪个科室的?”
“康复科的,叫赵雅。”
“你二姨是赵雅?”飞宝哥有些讶异。
“嗯,你认识?”
飞宝哥看了我一眼,真的很像医生听我分析症状时看我的眼神,淡淡的,带着一种你很搞笑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