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她才艰涩开口:“我答应你,绝不会对谢老丞相怀有怨恨。”谢书煜似是松了口气,他坐下,朝她举杯:“那便喝合卺酒吧,喝了之后,公主自可离开。”季梨落慢慢走过去,与他手臂缠绕,喝下了酒。放下酒杯,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为何要走?”这下,愣神的人成了谢书煜。季梨落脸上罕见的笑意,让他觉得有些不自然。看见他这幅样子,季梨落心里微刺,她的温柔,从未给过眼前的男人。想到此处,季梨落也没了逗他的心思,道:
季梨落猛地一噎。
她这才意识到,这一世,他们的开始不是那么好。
毕竟,她为林九郎做过的事人尽皆知,而谢书煜也被她狠狠伤过一次了。
季梨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谢书煜却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
“公主,我有一事相求。”
季梨落下意识回道:“你说。”
谢书煜似乎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才轻声开口:“我祖父逼婚,原是逼不得已,若不如此做,我只能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求公主不要怪罪,今夜之后,你我可各不相干。”
季梨落猛然抬头看向他,却从他那双清冷的眼里看不见任何爱意。
她心里一痛,是她做错了,如今这般,是她罪有应得。
好半天,她才艰涩开口:“我答应你,绝不会对谢老丞相怀有怨恨。”
谢书煜似是松了口气,他坐下,朝她举杯:“那便喝合卺酒吧,喝了之后,公主自可离开。”
季梨落慢慢走过去,与他手臂缠绕,喝下了酒。
放下酒杯,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我为何要走?”
这下,愣神的人成了谢书煜。
季梨落脸上罕见的笑意,让他觉得有些不自然。
看见他这幅样子,季梨落心里微刺,她的温柔,从未给过眼前的男人。
想到此处,季梨落也没了逗他的心思,道:“今夜是新婚夜,我若不在此处过夜,若是被你祖父和我父皇知晓,又该有一场风波。”
谢书煜这才恍然,看着她清明的眼眸,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半晌,他才开口:“既如此,那便早些洗漱了安歇吧。”
话一出口,季梨落便见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似乎觉得这话有歧义一般。
她心尖仿佛被一支最柔软的羊毛笔轻轻扫过,一股电流瞬间窜进四肢百骸。
季梨落捂唇,轻咳一声:“好,那我去偏房。”
说着,她便站起身朝外走去。
在她身后,谢书煜看着她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莫名。
出了门,季梨落便看到守在台阶下的下人,她想了想,吩咐道:“让厨房做一些好克化的糕点来。”
季梨落想到不过几年,一个好端端的人便成了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顿时产生了一种紧迫感。
她得让谢书煜好好活着。
季梨落洗漱后,便回了房。
她身穿雪白中衣,推开门,正好看见谢书煜对着桌上的糕点在发呆,听到声音,顿时抬头看了过来。
屋内被红烛照的亮堂,季梨落看着他鲜活的模样,鼻尖竟有一瞬的涩然。
自己是多愚蠢,才觉得不爱谢书煜,从她懂事起,就知道他会是自己的驸马,她总觉得林九郎才是那个对的人,可成亲四年,她从未有过一刻,想要放开谢书煜。
这不是爱,什么才是?
季梨落想通这些的时候,整个人只觉得心里彻底松下来。
如今她眼前这个人不是前世的谢书煜,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
她大步走过去坐下,温声道:“怎么不吃?这些东西不合你口味?”
谢书煜看她一眼,随即迅速的垂下眼眸:“没有。”
季梨落心里一动,她试探的问道:“那你是在等我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