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老佣人李嫂提前就得到吩咐,已经放好了热水让她去泡澡,连干净衣服都给她准备好了。林染洗完澡换上干净的白色连衣裙下楼。莫斯年听见动静抬眸,目光落在她胸前,微微一顿。她身上穿的这件连衣裙领口是U字型,虽不至于暴露,但也袒露锁骨以下,胸口以上的皮肤。那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口,触目惊心。2.伤痕林染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手徒劳又窘迫地想遮住,“是不是很丑?在监狱有的时候会被人打,但是不疼的。”被
林染从记忆里抽身,仰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五年了。
他还是一点都没变,垂下眼角看人时,就像是神坛上高高在上的神,仿佛普渡众生,悲天悯人,却又冷漠疏离。
“莫斯年……”她哑着声喊他的名字。
习惯真是个糟糕的东西,只要见到他,再悲伤,她竟然也觉得欣喜。
莫斯年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她轻得过分,他几乎没费劲。
“走吧,先回家换套干净衣服。”
“回家”两个字,让林染心头泛起一阵酸涩的柔软。
黑色的宾利轿车如同来时一样,划破雨幕,疾驰而去。
林染坐在后座,她知道他的车矜贵,她怕弄湿他的车座,背不敢靠,挺得笔直,只坐着很小的一角。
莫斯年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有什么要说的?”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说,她想对他说我们的孩子死了,你知道吗?
你还没见过他,他刚出生时就那样漂亮……他哭着来到这世上,还没睁开眼睛好好看一看,就死了,你知道吗?
她还想说,你能帮帮我吗?
三天前,她后妈江毓秀破天荒地来监狱看她,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她面前给她磕头。
原来两个月前,林天华被人检举贪污受贿。事情闹得很大。在这个关头,林天华却被查出颅内肿瘤。
“要是能补上赃款,事情还有转机。不然你爸爸就只能去坐牢,他现在这个情况去坐牢会死的!林染,我们母女对不起你,但是你爸没有。你跟莫斯年不是结婚了吗?他不缺钱,你去求他,只要他肯帮忙,一定能救你爸的命……”
她需要两千万,在两个星期内凑齐。
莫斯年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
她有这么多话想说,最后却只捂住心口,苦涩地笑了笑,轻声道:“五年不见,你还好吗?”
“……”莫斯年显然没料到她会反过来关心他的情况,极淡地“嗯”了一声,低声问,“恨我吗?”
林染摇摇头:“不恨,但是怨过。”
她爱莫斯年。
人怎么能即爱一个人,又恨一个人呢?
莫斯年削薄的指尖轻叩着方向盘,有些漫不经心:“现在还怨吗?”
她摇头,又发现他在专注开车,根本没看自己,于是又轻声说了一遍:“不怨了。”
林染头抵着车窗,静默地望着外面无边无际的雨夜,好像五年前的那个血腥的夜晚。
到家了,家里的老佣人李嫂提前就得到吩咐,已经放好了热水让她去泡澡,连干净衣服都给她准备好了。
林染洗完澡换上干净的白色连衣裙下楼。
莫斯年听见动静抬眸,目光落在她胸前,微微一顿。
她身上穿的这件连衣裙领口是U字型,虽不至于暴露,但也袒露锁骨以下,胸口以上的皮肤。那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口,触目惊心。
2. 伤痕
林染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手徒劳又窘迫地想遮住,“是不是很丑?在监狱有的时候会被人打,但是不疼的。”
被打成这样,怎么会不疼?
莫斯年别开眼,起身说:“走吧。”心底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林染快步跟上去:“去哪儿?”
莫斯年没有明说:“到了就知道了。”
林染却拉住了他的衣袖:“莫斯年……”
他回头,看着女人欲言又止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林染放手,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等回来再说吧。”
林柒觉得她和莫斯年,还是有以后的。无论是她这些年在监狱里经受的痛苦,还是他们林家穷途末路的无助,总是有机会跟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