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樾握紧药膏下意识想追出去,却被程今禾扯住袖子。“谢总,朝天寺现在完全是一座雪山,寒冷刺骨。你不是说太太不舒服吗?那她怎么能爬得上去,要不你还是拦住她吧……”谢清樾声音瞬间冷冰,攥紧手里的药膏:“她才不会蠢到亲自去求。”姜望舒和他一样,都是极致利己主义者,绝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他又一次提醒自己,他和姜望舒只是协议关系而已,没必要越界。“那你会跟她离婚吗?”程今禾突然忐忑问。她眸子发红,心跳如鼓,
谢清樾只淡淡扫了一眼,便接过协议直接撕成两半。
眼底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慌乱:“清醒一点,你不是肥皂剧的女主角,感情用事发生在你身上很违和。”
姜望舒突然想笑,分明满身是伤的人是她,她倒好像成了恶毒女配。
她旋即冲谢清樾轻声道:“那我去求枚平安扣回来,还给她。”
连同你一起,都给她。
话落,姜望舒径直转身离开。
谢清樾凝着背影,这才注意到她汨汨流血的烫伤手臂。
伤到这样重,她为什么还是一声也不吭。
谢清樾握紧药膏下意识想追出去,却被程今禾扯住袖子。
“谢总,朝天寺现在完全是一座雪山,寒冷刺骨。你不是说太太不舒服吗?那她怎么能爬得上去,要不你还是拦住她吧……”
谢清樾声音瞬间冷冰,攥紧手里的药膏:“她才不会蠢到亲自去求。”
姜望舒和他一样,都是极致利己主义者,绝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
他又一次提醒自己,他和姜望舒只是协议关系而已,没必要越界。
“那你会跟她离婚吗?”程今禾突然忐忑问。
她眸子发红,心跳如鼓,不可抑制地喉音在颤。
“不会。”
谢清樾没有迟疑的回答,如巨石砸头。
程今禾喉头一哽,仿佛万箭穿心。
她恨恨望着姜望舒离开的方向,满满的嫉妒。
彼时,姜望舒已经来到朝天寺山脚,凛冽的寒风如刀剑般刺向她的四肢,但她还是无比虔诚的爬了上去。
抵达寺门时,天光已然大亮。
佛香袅袅,姜望舒走进宝殿,先是在父母牌位前点上长明灯。
她眨了眨覆上寒霜的眼,缓缓跪下,心头酸涩顿时再难抑制,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如果父母还在,看到她身上的伤,会难过成得哭出来吧?
她仰着头,哽咽着说:“爸,妈。你们总说我的后半生要交给一个我爱的人,可从没告诉过我,如果那个人不爱我,我该怎么办。”
“既然强求不得,所以我决定了……放下了。”
谢清樾不爱她,那她也不要爱他了。
她不是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的小姑娘,失去谢清樾,她的人生还有另外一万种可能。
起身时,受她之托去找平安扣的僧人搀了她一把。
僧人递上平安扣:“施主,您看与您所求是否一样?”
姜望舒接过查看,和程今禾那一枚平安扣相差无几。
她淡笑着说:“谢谢,应该就是这枚了,请问是哪位大师开的光,我想去谢谢……”
话没说完,僧人就笑着打断:“只是一个纪念品而已,入寺香客都能免费领取一枚,施主不必挂怀。”
姜望舒的笑容僵在脸上。
好一个纪念品。
她垂下嘲讽的眸光,再次道过谢后,很快下了山。
她的红白机车就停在山脚下,取过头盔戴上,长腿一迈轻松跨坐上车,拧动的油门轰鸣,随后如一道闪电刺破晨雾而去。
姜望舒破风骑行,肆意疾驰在曲折的盘山公路。
耳边是好友兼离婚律师的通话,好友惋惜问道:“你真的下定决心要跟谢清樾离婚吗?错过了他,你可能很难再遇到那么合适的男人了。”
前面就是弯道,姜望舒没有减速。
“谁说我非要男人不可了?”
说着,她下意识拧紧油门,想把胸口的闷涩,难过连同谢清樾一起都丢进风里。
从此彻彻底底,重新开始。
然而下个弯道,一辆黑色宾利突然出现,如一头黑豹来势汹汹疾驰而来。
只一眼,姜望舒就认出了谢清樾的车牌号!
她心几乎都要跳到了嗓子眼,慌忙拧紧刹车,可极速的机车根本停不住!
后轮摩擦地面迸溅出的火星眼瞅着就要和谢清樾的汽车相撞,千钧一发之际,姜望舒拼尽全力扭转方向,主动让路朝护栏撞去。
‘嘭’地一声!
栏杆瞬间碎裂,濒死的失重感裹紧姜望舒心脏,她连人带车直直往崖底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