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说不恐惧是不可能的。前两天为了租房的事,她用不熟练的英文磕磕巴巴地跟房东讲了许久,才勉强砍了一点租金。可没想到房子漏水,半夜还有很大只的老鼠在地板上乱窜。楼上住着总吵架的夫妻,隔壁是个爱喝酒的醉汉,楼下还有爱抱怨投诉的老人。不再是裴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出门都有私家豪车接送,如今的她像个格格不入的拼图,为了融入这里,只能逆来顺受。苏璃还记得自己被老鼠啮噬床脚咯噔咯噔的声音吓醒,蜷缩在床上哭了许久。
可裴母呢?冷言冷语对她,揭她伤疤,还当着她的面给阮宁宁煲汤。
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是不能忍的。
可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纵容的。
裴江旭沉默半晌,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客厅里久久回荡。
裴母嘴唇哆嗦起来:“小旭,你怎么了,别吓妈啊!”
“妈,我们都是罪人,我们都伤害了苏璃!”
裴江旭苦笑一声,抓着裴母的手。
“苏璃走了,彻底不要我了!”
“我、我也不知道阮宁宁是个杀人犯啊,”裴母也是满脸懊悔,“可是苏璃既然已经走了,儿子你还是得早做打算,你还年轻,再找个漂亮的不成问题……”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裴江旭。
“妈,你是不是心里只有你的孙子,从来没在乎过别人的感受?”
“那可是苏璃,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你把她逼走了我就去当和尚,让裴家彻底绝后!”
裴江旭狠狠砸烂了手边的烟灰缸。
裴母吓得再也不敢多嘴,只能战战兢兢地在一旁自言自语,说着要把苏璃找回来。
一个月后。
R国的一个小镇集市里正热热闹闹,金色的阳光洒在女人的轮廓上,给她恬淡的笑脸镀上金边,让她看上去那么耀眼。
“苏,请把这个包给我,你的泪滴吊坠设计得太漂亮了。”
苏璃笑着收了钱,把一颗蓝托帕石吊坠小心翼翼地包好,递给客人。
客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顺便留了个联系方式,说下次有朋友要来光顾。
客人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夕阳的余晖把天空染成橙红。
苏璃收了摊,裹紧风衣,快速穿梭在小镇的小路上,走了许久才回到她的出租屋。
她给自己烧了一壶热水准备泡茶,等待的时间里清点了今天赚的钱。
二百四十欧,不多不少,应付下个月的伙食费够了。
楼上不时传来一对中年夫妻的争吵声,他们只要跺跺地板,她的天花板便簌簌落灰。
“咳咳……”
苏璃被一场灰尘洗礼过,咳嗽着躲去了阳台。
这样的日子可能还会持续很久,在她没赚够租下一栋安静公寓的租金钱。
独自一人在国外,说不恐惧是不可能的。
前两天为了租房的事,她用不熟练的英文磕磕巴巴地跟房东讲了许久,才勉强砍了一点租金。
可没想到房子漏水,半夜还有很大只的老鼠在地板上乱窜。
楼上住着总吵架的夫妻,隔壁是个爱喝酒的醉汉,楼下还有爱抱怨投诉的老人。
不再是裴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出门都有私家豪车接送,如今的她像个格格不入的拼图,为了融入这里,只能逆来顺受。
苏璃还记得自己被老鼠啮噬床脚咯噔咯噔的声音吓醒,蜷缩在床上哭了许久。
“苏璃,你不能哭,要坚强一点。”
至少,这里没有人认识她,也没有伤害她的人,没有……裴江旭。
现在有了赚钱的门路,只要勤奋一点,也许能在R国站稳脚跟。
苏璃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望着楼下街区奔跑的孩子,心情好了不少。
她设计的那些饰品,在这一片富人区的圈子里广受好评,不少人都慕名而来,集市忙得不可开交。
这一大早,她又去集市摆摊。
直到夕阳西下,快打烊的时候,苏璃开始收拾东西。
一天下来,她已经累得腰酸背痛。
可为了在这里讨生活,再累再苦也要扛着。
许久,一片阴翳笼罩下来,伴随着低沉悦耳的嗓音。
“这枚银杏叶的胸针怎么卖?”
居然用的是中文。
苏璃下意识抬头,对上一张俊美如雕刻品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