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渡的手抚上了我的额头,语气温柔,“怎么了?做噩梦了?”我向窗外望去,看见了刺眼的阳光。我抓住靠过来的周远渡的手臂,语气着急地询问:“孟阮绵呢?孟阮绵在哪?”周远渡以为我是想将孟阮绵叫来,跟他们讲那些我曾经受到过的委屈。“她暂时被锁在禁闭室里了。”周远渡迟疑着,最终还是没有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没事了小珂,没有人会在欺负你了。”“小叔,你去把孟阮绵找来好吗?算我求你。”我近乎祈求的语气让周远渡发
深夜的病房里只剩下了我。
整个房间安静得不像话,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脸上。
周远渡在门外站着,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目光一寸寸描摹着我苍白的脸。
周远渡知道我没有真真地醒来,我只是短暂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这个世界。
直觉告诉他,或许是我不愿意醒来,不愿面对他们这些人。
手搭上门把手,周远渡开门走了进去。
“小珂。”周远渡第一次在现实里用这个称呼。
我的睫毛一颤。
可周远渡没有再次开口。
在漫长的等待中,我只听到了周远渡沉闷的呼吸声。
直到脚步远去和关门声再次响起时,我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
这就是现实,现实里周远渡永远不会对我做出无理的行为,说出那些话。
我有些想念那个梦了。
我好像又回到了梦里,回到了周远渡对我表白的那个海边。
可大海辽阔,海浪翻滚,只有我一人。
我站在原来的那个位置,耳边只有海浪拍打着岸的声音,海风带来了无尽的萧瑟与凄凉。
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我的身影被拉长,仿佛要与无尽的夜色融为一体。
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消失。
我的那个美梦,彻底消失了。
“姐姐,你觉得他们真的爱你吗?”
孟阮绵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不是那个纯洁善良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
说到底,我害怕面对。
“逃避有什么用呢姐姐?”孟阮绵笑了,却充满了苦涩,“他们其实谁也不爱,不是吗?”
“姐姐,曾经我很羡慕你,但后来我嫉妒你怨恨你。”
“我想抢走你的一切。”
“你看,我成功了。”
我听着孟阮绵一句一句的述说,心中泛起苦涩。
“孟星,你赢了。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我将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赎罪。”
“姐姐,再见。”
我听见孟阮绵的告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想拉住孟阮绵。
可当我伸手时,却看见了孟阮绵逐渐变得透明的身影。
“不!不要!”
我猛然从病床上坐起身,冷汗在额头上泛着光。
周远渡的手抚上了我的额头,语气温柔,“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向窗外望去,看见了刺眼的阳光。
我抓住靠过来的周远渡的手臂,语气着急地询问:“孟阮绵呢?孟阮绵在哪?”
周远渡以为我是想将孟阮绵叫来,跟他们讲那些我曾经受到过的委屈。
“她暂时被锁在禁闭室里了。”周远渡迟疑着,最终还是没有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没事了小珂,没有人会在欺负你了。”
“小叔,你去把孟阮绵找来好吗?算我求你。”我近乎祈求的语气让周远渡发愣。
我心中涌出巨大的不安,我觉得梦里的孟阮绵无论怎么样都十分的反常。
周远渡还在发愣时,手机铃声响起。
他抽出自己的手,接听了电话。
助理传来的消息让我印证了自己刚刚的那个梦。
“周总,孟阮绵小姐,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