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熙拒绝回答他的提问,身体已经泛烫,还不忘挣扎:“我头晕。“你怎么……怎么能过来。姜扶熙摇摇头,想推开他。奈何他身体像烙铁。她推他,跟推墙差不多。推来推去,人家纹丝不动,反而她手酸要抽回来时被他一把钳制住,随后整个人笼罩下来,声音低哑像海浪拍打的礁石,低沉暗涌混着他的气息灌入姜扶熙耳膜:“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赞,把他拦着。”秦洵心情不好,懒得和乔今年浪费口舌,扶着微醺头晕的姜扶熙一路走出法式餐厅。
期间,有用餐的顾客想拍照,实在是场面太美丽。
秦洵太英俊。
那个微醺的女孩也美。
这样的男俊女靓的组合,哪怕是起纷争也惹眼。
秦洵身后的保镖看到,直接走过去挡住拍照的顾客,等秦洵带姜扶熙彻底消失在餐厅,保镖才跟上来。
至于乔今年被陈赞挡在门口,两男人大眼瞪小眼,陈赞客客气气说:“乔律师,这是我们秦总的家务事,请您别干涉。”
乔今年皱眉,脸色很不悦:“什么家务事?”
“姜扶熙是我的委托人,她在办离婚,法律规定,离婚期间,男方不得强制女方。”
不愧是当红律师,张口就能搬出具有威严性的法律条款。
陈赞知道理亏,但是秦总和少奶奶到底没有离婚。
就算有协议书,只要没签字。
那就不存在法律能干涉。
“乔律师,我们秦总和少奶奶并没有完成协议的签署,所以……您不必给我列出这些法律条款。”
乔今年冷脸:“好,就算没有签,但是女方已经分居,他现在这么强行带走人那也是犯法。”
陈赞不管:“乔律师,我说了,这是我们秦家家务事。”
“不劳您费心。”
话落,妹妹乔琳气鼓鼓冲过来,指着无辜的陈赞就是一顿臭骂:“呸,你算老几啊?”
“我和熙熙是最好的闺蜜,她什么情况,我们能不知道?”
“秦洵对她怎么样?你们秦家人心里都清楚,怎么人家现在自愿净身出户了,他还不放人啊?”
“他是找不到女人结婚吗?非要扒着我家熙熙?”
“哦,不对,他国外不是还有一个心尖尖吗?把她娶回来啊?不爱就放手,何必这样欺负我们熙熙?”真是气死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
乔琳霹雳巴拉一顿输出,陈赞不敢和女孩子斗嘴。
何况,她说的似乎也对?
只能吃闷亏,被骂了,不敢回怼,就闭着嘴站在那边挡路。
“你给老娘滚开!”乔琳不像她哥哥那么温雅,骂完了,很粗暴地抬手一记就重重把陈赞推开,拉上她哥哥的手朝外跑。
陈赞都没有还手能力,被推开后,差点撞到餐厅的走廊墙壁。
等站稳的时候,乔琳和她哥哥乔今年已经跑出餐厅了。
陈赞见状,怕他们去抢姜扶熙,顾不上周围人看戏的表情,慌忙低头冲出去继续拦着。
不过,还好,秦洵带姜扶熙先走了。
餐厅外空荡荡的。
没看到他们人影?倒是秦洵的劳斯莱斯车泊在停车位,没走?
陈赞站在玻璃门边朝劳斯莱斯车看一眼,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好奇怪,他们去哪里?
怎么没上车走呢?
同样奇怪的是乔琳兄妹,明明看到他们出来没上车呀,怎么一晃人影都没有了?
难道坐别的车跑了?
也不是不可能。
秦洵坏归坏,但人家到底是财阀贵公子,车子多的可以沿着护城河排一圈。
“哥,怎么办?被他抢走了。”乔琳找不到人,气恼地跺跺脚。
乔今年也生气,左右看了三遍,没发现人,只能泄气地安抚拍拍自己妹妹肩膀:“别气了,可能真走了。”
“我们回去吧?”
“明天你跟她在公司碰到,再问问她。”
乔琳心里还不甘心呢,今晚饭局,她本来要撮合姜扶熙和自己哥哥的,结果被秦洵插一脚,她能不气吗?
真是气死人。
明明不喜欢她,明明有慕瑶了。
现在闹离婚,怎么还tຊ在意起来?
这就是贱男人吗?
呸!
乔琳气鼓鼓地对着周围空气淬一口气:“我要回家扎秦洵的小人。”
“他要是敢伤我家熙熙一根毛,我一定找他算账。”
乔今年点点头,拉着妹妹的手先去餐厅。
餐厅的菜不能浪费。
兄妹两人折返回去,经过陈赞身边,乔琳不解气,马上对着他秀了一下自己的肌肉,眼神瞪瞪,恐吓他:“喂,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不然我会打你!”
陈赞:……
他可是好男不跟女斗,见到她,他跑远远的就行。
陈赞扭过脸不看她,乔琳朝他哼一声,被自己哥哥拽着进餐厅吃饭。
等他们走了,陈赞才开始找秦洵和姜扶熙。
都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
此时,餐厅不远处的一条昏暗小巷子。
几个黑衣保镖死死守在入口。
而被暗色光线覆盖的巷子内,秦洵将晕头转向的女人温柔按在墙边,笔直的长腿挤入她裙内,给她做支撑点,免得她滑落下来。
“为什么喝酒?知道自己过敏吗?”秦洵单手托着她的脸,让她不倒下来,托住,男人拇指轻柔地抚摸到她脖子上的疹子,眼底都是看不清的情绪:“脖子是不是出疹子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
姜扶熙完全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的事,她疑惑又迷茫地看着正关心她的秦洵,以为自己喝醉了,眼花了?
不然怎么会看到那个让她‘讨厌’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你放开我。”姜扶熙拒绝回答他的提问,身体已经泛烫,还不忘挣扎:“我头晕。”
“你怎么……怎么能过来。”姜扶熙摇摇头,想推开他。
奈何他身体像烙铁。
她推他,跟推墙差不多。
推来推去,人家纹丝不动,反而她手酸要抽回来时被他一把钳制住,随后整个人笼罩下来,声音低哑像海浪拍打的礁石,低沉暗涌混着他的气息灌入姜扶熙耳膜:“你知道我是谁吗?”
“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喝酒?”
“我以为你会等沈观京,没想到……还有……其他人?”秦洵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能像个毛头小子质问她这个问题:“你到底喜欢谁?”
“沈观京还是那个乔律师?”
姜扶熙脑子晕了,第一杯的时候还好,第二杯已经不行。
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只知道,她要离婚。
“我……我只想……和你离婚。”
“你再说一遍?”秦洵愣了下,眼底一下阴了下去,身体不受控朝她逼近,就差一点要贴到她滚烫的身子,被他架住的女人终究没力气了,整个人像蛇一样瘫软到他怀里,晕睡过去。
秦洵本来在生闷气,结果人家晕睡了,他低头看她一眼,胡同橘黄的光柔软地盖在她安静的侧脸。
像蒙上一层纱。
纯美,安静。
秦洵呆呆看了几秒,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脸,下一秒,他弯腰将她稳稳抱起来,快步走出昏暗的胡同,让保镖开车过来,送她去医院。
她酒精过敏了,脖子都是红疹子。
姜扶熙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她三岁偷喝婆婆酿的酒酿过敏,浑身出红疹倒在院子,婆婆回来后吓掉半条命,之后再也不给她喝酒。
她新婚夜,姜家故意没告诉秦洵姜扶熙不能喝酒,想让她出丑,还是婆婆担心她,在养老院那边找机会偷偷给秦洵打电话,告诉他,不要让秦家人给她喝酒。
她酒精过敏。
秦洵记住了,此后,秦家人从来没有强迫姜扶熙去学品酒的礼仪,原本这个礼仪是秦家孙媳妇必备的技能。
因为秦洵的要求,谁也不敢逼她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