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礼的眼神一寸寸变得漆黑,“找过老师?”姜泥说,“老师不管的。”傅政礼继续追问道,“找过你爸爸吗?”姜泥忽然笑了起来,“他也不管的,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姜明珠献血,我就是一个移动的血液机,在他的眼里,我不是他的女儿。”傅政礼久久没有说话。姜泥却歪了歪头,天真无邪的问道,“你会和姜明珠结婚吗?”傅政礼盯着姜泥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不会。”姜泥好奇,“为什么?姜明珠很喜欢你,姜家人也很喜欢你。”傅政
傅政礼轻笑。
付温白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要越界。”
傅政礼的声音低沉有磁性,音色清润纯正,“并没有。”
付温白的手指在傅政礼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有的时候,允许别人越界,何尝不是一种越界?”
傅政礼忽然扭头。
两个天之骄子目光相对。
又不动声色的转移开视线。
朝着前面走去。
——
房间里。
姜泥接到了姜芜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
传来的是小七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只是……只是天黑了,我有点想你了。”
小家伙一开口,甜糯糯的声音就像是裹了蜜糖,一直甜到了姜泥的心坎里。
姜泥的目光也温柔了下来,“妈妈也想你。”
小七好奇的问道,“妈妈现在在做什么?”
姜泥站在窗前。
目光落在那一池的落汤鸡的身上,嘴角微微扬起,语气轻快的说,“妈妈在看小鸭子跳水呢。”
小七哇塞一声,“我还没有见过小鸭子跳水。”
姜泥笑声阵阵,风吹响的风铃声,“有时间妈妈会带你看的,妈妈今天,很勇敢的。”
小七急忙说,“那我要夸奖妈妈,妈妈是全天下最勇敢的妈妈,等妈妈见了我,我要给妈妈带一朵小红花。”
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
姜泥心里一跳。
迅速对小朋友说道,“妈妈还有正事,就不和宝宝说话了,宝宝乖乖听姨姨的话哦。”
小七嗯了一声,乖巧的挂了电话。
姜泥的手机刚从耳边摘下。
门就开了。
傅政礼走进来。
抬起目光,动作猛然顿住,在付温白进来之前,关了门。
被关在门外的付温白:“……”
傅政礼盯着窗边的小姑娘。
身上裹着他的白衬衫,衣角堪堪遮住了大腿,微风缓缓的吹拂,白衬衫的下摆轻轻的摆动着,好像是灵动的发梢,随风起舞。
姜泥赶紧拽了拽白衬衫的衣角,“谢谢傅先生的衣服,刚刚有阿姨来将我衣服拿走了,说是一个小时之后给我送来,傅先生的衣服……我会洗干净还给你。”
傅政礼淡淡地应了一声,“不着急。”
说着。
傅政礼走到沙发上坐下来,“过来坐。”
姜泥走了过去。
傅政礼看她一眼,“舒服些了吗?”
姜泥点头。
傅政礼问道,“和方家小姐之前有过矛盾?”
姜泥摇头。
傅政礼盯着姜泥,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清明晚扬,有些莫名的低哑,“姜泥你可以说话吗?”
姜泥:“可以。”
傅政礼:“……”
姜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赶紧开口说道,“没有什么矛盾,以前也是她们单方面的欺负我。”
傅政礼皱眉,“欺负?”
姜泥乖乖的点点头,“他们说我是姜家的私生女,说我不该存在,说全天下的私生女都要死掉,他们从六岁的时候,就开始欺负我了。”
傅政礼的眼神一寸寸变得漆黑,“找过老师?”
姜泥说,“老师不管的。”
傅政礼继续追问道,“找过你爸爸吗?”
姜泥忽然笑了起来,“他也不管的,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姜明珠献血,我就是一个移动的血液机,在他的眼里,我不是他的女儿。”
傅政礼久久没有说话。
姜泥却歪了歪头,天真无邪的问道,“你会和姜明珠结婚吗?”
傅政礼盯着姜泥的眼睛。
一字一顿的说,“不会。”
姜泥好奇,“为什么?姜明珠很喜欢你,姜家人也很喜欢你。”
傅政礼好笑的说,“喜欢我的人很多,难道每一个都要娶?”
姜泥摇了摇头,“那不一样,姜明珠是你的女朋友,你们在谈恋爱。”
傅政礼纠正说,“我们没有谈恋爱。”
姜泥鼓了鼓腮帮。
眼神转了转。
明显的不相信傅政礼的说辞。
傅政礼笑了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姜泥想问很快是什么时候,但还没有问出来,门就被砰砰砰的敲响。
傅政礼走过去。
拉开门。
就看到付驰站在那里。
付驰的脸色很臭,“傅主任,你把我女朋友带到你在我们家休息的房间做什么?”
傅政礼反问道,“你觉得呢?”
目光对视刹那。
付驰眼底浮现出一丝气恼,“我自己的女朋友,不用你照顾,多谢傅主任,不过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我们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解决。”
年轻人……
傅政礼冷呵一声,“你二哥刚才找你。”
付驰皱眉。
傅政礼说,“事情蛮急。”
付驰立刻对姜泥说,“你稍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就回来。”
说完。
付驰也一把将傅政礼拉出了房门,重重的把门关上。
付驰着急忙慌的去找付温白。
傅政礼慢条斯理的跟在后面。
付驰找到人。
劈头盖脸的跑过去问道,“你找我?”
付温白一脸疑惑的皱眉。
傅政礼挑了挑眉心。
付温白深吸一口气,“对对对,我找你,你去打电话问一下爸什么时候来。”
付驰震惊的无以复加,“就这?”
付温白问道,“怎么了?”
付驰磨了磨后槽牙,“我这就去。”
付驰转身离开。
付温白看着傅政礼,“欠我个人情。”
傅政礼勾了勾唇角。
两人站在二楼的露台上,向下看着众生百态。
付温白说,“宫沉刚刚打电话给我,说是今天晚上来不了了,估计又被小姑娘缠上了。”
傅政礼淡淡的问,“又?”
付温白点点头,无奈的说,“毕竟是情场浪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谁都想嫁给他,谁都嫁不了他,不过听说最近跟一个小姑娘打的火热,有点陷进去的意思。”
傅政礼对宫沉的那些情史没有什么兴趣。
付温白忽然说道,“对了,我医院刚刚收到一个大手术申请,好像是心脏移植手术,我刚才随意看了一下病人的病历,看到病人的家属签字一栏,上面写的是姜泥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