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穆佑,眼神中带着几分求救的意味。穆佑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拍了拍律图南的肩膀:“图南,你这魅力可真不小啊,连大娘们都为你争风吃醋了。”律图南白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别开玩笑了,赶紧想办法帮我脱身。”穆佑耸了耸肩,故作无奈地说道:“这可不好办啊,大娘们的热情可不是那么容易挡得住的。”就在这时,拖拉机突然颠簸了一下,杨大娘和李大娘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这才不吵了。律图南揉了揉
穆佑和律图南一起往停牛车的地方走去。
穆佑手里提着十斤玉米面,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图南,你这钱和粮票可真是省着点用啊,这十斤玉米面都快把你掏空了。”
律图南淡淡地“嗯”了一声。
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钱和粮票,心里却有些复杂。
曾经的京市小霸王、律家小少爷,如今却沦落到连米都买不起的地步。
他自嘲地笑了笑,将钱和粮票递给穆佑:“谢了,回头我再想办法还你。”
穆佑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行了行了,咱俩谁跟谁啊,这点小事就别提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家里不是每个月都给你寄钱吗?怎么这次这么紧巴巴的?”
律图南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穆佑见他不想多说,也就没再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咱们先回大队吧,再晚点拖拉机该走了。”
两人走到拖拉机旁,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
希望大队比其他大队条件好一些。
至少还有一辆拖拉机,每隔一天接送大队里的人来一趟公社。
拖拉机上除了穆佑和律图南,很快又陆陆续续上来好些村民和知青。
律图南刚坐稳,就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尤其是那些大婶大娘们,一看见律图南,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在所有知青当中,律图南不仅长得最好,人家还是从京市来的。
尽管他肩不能提、手不能挑,工分也挣不了几个。
可人家自己在大队里建了两间房,每个月还能收到汇款单,吃住不愁的。
这样的条件,在大队里可是香饽饽。
杨大娘率先凑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律图南:“律知青,你这趟去公社买了啥好东西啊?”
律图南礼貌地笑了笑:“没什么,就买了点玉米面。”
杨大娘一听,眼睛更亮了:“哎呀,律知青,你过的什么日子啊,你听大娘的,这家里没个女人可不行,一个人过日子总是不方便。”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我娘家侄女可勤快了,长得也水灵,你要是见了,保准喜欢,怎么样?”
律图南还没来得及回答。
旁边的李大娘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得了吧,杨大娘,ɯd你娘家那侄女一脸麻子就算了,长得又矮又胖,跟个矮冬瓜似的,也好意思介绍给律知青?”
杨大娘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瞪了李大娘一眼。
“你这话说的,我侄女怎么了?人家好歹是个黄花大闺女,总比你那外甥女强,整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个过日子的!”
李大娘也不甘示弱,叉着腰反驳道:“我外甥女怎么了?人家好歹是个高中生,有文化,配律知青正合适!”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律图南被夹在中间,只觉得头疼不已。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穆佑,眼神中带着几分求救的意味。
穆佑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拍了拍律图南的肩膀:“图南,你这魅力可真不小啊,连大娘们都为你争风吃醋了。”
律图南白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别开玩笑了,赶紧想办法帮我脱身。”
穆佑耸了耸肩,故作无奈地说道:“这可不好办啊,大娘们的热情可不是那么容易挡得住的。”
就在这时,拖拉机突然颠簸了一下,杨大娘和李大娘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这才不吵了。
律图南揉了揉耳朵,这个世界总算清静了。
牛车一路摇晃,终于缓缓驶进希望大队。
天色渐暗,炊烟袅袅升起,给这个宁静的小村落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律图南和穆佑跳下牛车,在村口分开。
穆佑回了知青点。
律图南则独自往大队最后面走去。
那里靠近牛棚和猪圈,住的是被下放的人,平日里很少有人会往这边来。
律图南当初选择在这里建房,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图个清静。
墙体由粗糙的土坯砌成,不精致却坚实,屋顶覆盖着茅草,层层叠叠,有些许凌乱,为这屋子增添了几分原始的味道。
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小小的院子。
院子里的地面只是简单地夯实过,踩上去有些硬邦邦的。
走进屋内,光线有些昏暗。
墙壁上裸露着土坯的纹理,没有任何装饰。
屋子被简单地隔成了两个房间,一间用来睡觉,一间用来放置杂物。
律图南将玉米面和药放在自己做的木桌上,又从怀里掏出在国营饭店买的几个菜包子,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
他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村子里一片寂静,只有远处的狗叫声偶尔传来。
律图南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沿着小路往牛棚走去。
牛棚里住着律老爷子、牛必先老爷子,还有两对中年夫妻,都是被下放来的。
律图南虽然下不了体力,挣不了多少工分,但他脑子灵活,偶尔去黑市倒腾点东西,倒也饿不着。
只是他一个人还得偷偷养着爷爷律老爷子,偶尔接济一下其他几个被下放的人。
加上律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常常要吃药,前两天又摔断了腿,所以手头才这么紧。
牛棚里点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灯光摇曳,映出几张憔悴的面孔。
律老爷子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腿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
牛必先老爷子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几根草药,正在给律老爷子配药。
律图南轻轻敲了敲门,低声说道:“爷爷,我来了。”
律老爷子听到孙子的声音,勉强撑起身子。
牛老爷子赶忙去把门打开。
“图南来了,快进来。”
说着,牛老爷子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看见,这才关上门。
律图南走进牛棚,将玉米面和药放在桌上,又从怀里掏出那几个菜包子,递给律老爷子。
“爷爷,这是我在国营饭店买的菜包子,您和牛爷爷趁热吃。”
律老爷子接过包子,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图南,你自己吃了吗?别总是省着给我。”
律图南笑了笑:“爷爷,我吃过了,您快吃吧,别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