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薛景泰震怒。他向太医发泄完又转向我宫内侍奉的下人。“你们为何不跟在婉嫔身边?狗奴才,朕要你们何用?!”我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伸手抓住了薛景泰的衣角,“陛下,是嫔妾不好,惹恼了贵妃,这一切与旁人无关。薛景泰见我醒来,立即用手覆住我的额头,试探是否还发烫。“张贵妃向来娇纵,你知自己惹恼了她,怎么就不会服个软?”服软?我若服了软,怎能激起你的怜惜之意?幼时,薛景泰在宫内举步维艰,曾被几个受宠的皇子推入抱月池...
几个丫鬟会意,齐齐向我撞来。
我躲闪不及,被撞入池中。
刺骨的湖水涌遍全身,我奋力往上扑,但繁重的宫服在池塘里愈加沉重。
岸上传来张贵妃开怀的笑声。
“贱人,看你这次还怎么伶牙俐齿。”
我自然不能伶牙俐齿。
因为一旦开口,冰冷的湖水便会猛灌而入,让我窒息。
但我求生欲顽强,我还不能死。
这场大戏还未落幕,我怎能中场缺席。
手死死的抓住石块,我一点一点地爬上来。
就在快要爬到岸边时,一个镶嵌着宝石,璀璨夺目的宫鞋踩住了我的手。
这是张贵妃的鞋。
我抬头望去,只见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脸上的快意显而易见。
她狠狠用力,鞋尖在我抓住石块的手上碾磨,疼痛瞬间传遍我的全身。
“你以为,你这样的货色,也配和本宫争宠?”
张贵妃眼中充满恨意,“本宫今天就让你明白,得罪本宫的下场!”
我咬紧牙关,试图抽出自己的手,但张贵妃的力道却更加狠辣。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突然抬起脚,踹向我的脑袋。
这一脚踹的我立刻失去了平衡,手一松,整个人再次跌落。
湖水淹没了口鼻,我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但张贵妃却不肯罢休。
她站在岸边,用宫鞋一次次地将我踹回水中。
就在我即将脱力之时,一声雷霆般的怒喝响起。
“给朕住手!”
我心中一松,任由自己沉入湖底。
这出苦肉计,张贵妃不过是个配角。
真正的主角是薛景泰。
还有张贵妃背靠的将军府。
24
薛景泰身边的宦官将我救了上来。
我高烧几日,昏迷不醒。
在意识半醒间,听见了耳边男人的怒吼声:“为何如此?朕当年不慎跌入抱月池,不过是服了两剂药便清醒过来,为何到了婉嫔这里,病情却如此凶险!”
“婉嫔娘娘体质羸弱,常年营养不良,身子骨远不如陛下强健……”,说话的老者声音颤抖。
“废物!一群废物!”
薛景泰震怒。
他向太医发泄完又转向我宫内侍奉的下人。
“你们为何不跟在婉嫔身边?狗奴才,朕要你们何用?!”
我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伸手抓住了薛景泰的衣角,“陛下,是嫔妾不好,惹恼了贵妃,这一切与旁人无关。”
薛景泰见我醒来,立即用手覆住我的额头,试探是否还发烫。
“张贵妃向来娇纵,你知自己惹恼了她,怎么就不会服个软?”
服软?
我若服了软,怎能激起你的怜惜之意?
幼时,薛景泰在宫内举步维艰,曾被几个受宠的皇子推入抱月池,几乎溺毙。
无论这些人如何欺辱他,他都一声不吭,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许久,方才得救。
大病一场,终是引起了先皇的注意,境遇方有所改善。
我入宫后,常向刘公公示好,不时将薛景泰的赏赐分与他。
在琳琅居,薛景泰睡得安稳,性情也平和了些,刘公公的日子越发舒心。
偶尔会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说与我听。
薛景泰见我不说话,笑了,“朕忘了,你连朕都不怕,又何惧张贵妃?你这一身反骨,和朕倒是有点相像。”
我自嘲一笑,“嫔妾若是不怕,大可以转身离去,怎会被贵妃一脚踢入池中。但张贵妃乃大将军的嫡长女,连陛下都要给她三分薄面,嫔妾又算得了什么,且忍着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