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瑾深吸一口气,神色不觉冷凝:“太后娘娘,下官绝无二心。”“说得倒是好听。”钟月柠踏步至他身前,蹲身抬手扶起他的下巴,眸色冷凝:“可哀家记得,当初你主动来宫里寻哀家时,你可是有妇之夫,当初你能背叛永安郡主,谁知如今你是否会背叛哀家?”一瞬间,寒意爬上徐时瑾的背脊。他从入宫起便担心的事,在这刻终究还是爆发了。皇权至尊女人的猜忌永远是瞬息万变的。她从前待他有兴趣时,能忽略
“哪里都没去。”嬷嬷这样,试探看徐时瑾,刚想安抚什么,却见徐时瑾露出一抹松了口气的笑来,“那便好。”
自她有孕后,不能再伺宠,钟月柠自然鲜少来他宫里。
徐时瑾倒是没有太大的想法,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太受关注本就不是他所愿的。
然而这夜。
徐时瑾却莫名梦见了宫外的娘亲。
他梦见娘亲旧疾复发,在病榻前虚弱至极的模样,跟当初他去见到的模样,毫无二致。
“娘亲——”
他大汗淋漓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眼里满是惊恐。
即便醒来得知是梦一场,可心里的那些恐惧却从未褪去。
徐时瑾的心狠狠揪起,当天下午便派了人去寻钟月柠。
钟月柠倒是很快来了他宫里。
见到人,徐时瑾噗通朝她跪了下来:“太后娘娘,下官想出宫去见娘亲。”
听见这话,钟月柠的神色却隐晦不明。
她定定看着他,没有让他起身,只神色冰冷道:“你到底是因为担忧想去见你娘亲,还是想要出宫去会见旁人?”
此话一出。
徐时瑾愣住了,他不解:“太后娘娘何意?”
“你已是我的面首,怎能随意出宫?”钟月柠冷笑,“再说你娘亲,他在宫外享受着你带去的荣华富贵,身体康健,你一个梦tຊ就要出宫去,谁知你是否想借此去见你的前夫人?”
三个月前,钟月柠还能将他捧在掌心,与他说就算是天上的星也能给他摘下来。
可她的之心变得竟是如此之快。
而此刻,她便能随口质疑他,问罪于他。
徐时瑾深吸一口气,神色不觉冷凝:“太后娘娘,下官绝无二心。”
“说得倒是好听。”
钟月柠踏步至他身前,蹲身抬手扶起他的下巴,眸色冷凝:“可哀家记得,当初你主动来宫里寻哀家时,你可是有妇之夫,当初你能背叛永安郡主,谁知如今你是否会背叛哀家?”
一瞬间,寒意爬上徐时瑾的背脊。
他从入宫起便担心的事,在这刻终究还是爆发了。
皇权至尊女人的猜忌永远是瞬息万变的。
她从前待他有兴趣时,能忽略他的身份,如今便也能随意揣测他的忠诚。
这一点,他早有预料。
可当她真的问出这句话来时,徐时瑾的心依旧还是被狠狠扎痛。
即便是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心,可这么长时间的盛宠,钟月柠待他那么好,甚至为他怀了孩子,这一切,哪里会让他心里毫无触动?
他的心并非是铁做的。
他看着钟月柠眼里的冷意,这一刻,他忽地记起来,当初季佳烟也是这样看他的。
女人的绝情,殊途同归。
好在这次。
徐时瑾的心套了一层防备,不至于伤得太离谱。
半晌,他深吸一口气,在绝对的皇权下,重重低头:“太后娘娘明鉴,下官若有二心,便五雷轰顶,不得……”
“好了,”意识到他要发毒誓,钟月柠眼里的冷意褪去,她淡淡摆手打断他,又恢复过往的柔情模样,将他扶起来,“哀家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莫要当真。”
玩笑。
她这般轻易带过,徐时瑾的心更冷了几分。
可面上他只能笑着附和:“太后娘娘吓到下官了。”
“那你还要出宫去吗?”钟月柠又问。
徐时瑾愣住,随即摇头:“不了,娘亲无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