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你看这勾勒,这线条,这层次,岂能是普通人能轻易模仿的?”“假的。”“石白先生和我们一直交好,一时兴起便将这一幅真迹送与我们,我又怎么敢来欺骗侯爷呢?”“假的。”“…”“还有,石先生脾气一点都不好,不会随随便便就把百花图送出去。”画师彻底被林漫漫弄得生了气,“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你能懂什么?一直在这里造谣我所带的画。”林漫漫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看了会儿画师,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伤人的
徐府。
侍卫快步跑进了正厅,急促的脚步声让众人都倒吸口一口凉气。
徐武侯凝了凝眉间,“何事?”
“禀告侯爷,有一人来访。”
“何人?”
“前几日和侯爷有约的那个画师。”
“…”
徐武侯拍了拍脑袋,这才想起来,之前确有此事。
徐武侯虽然是个武将,但是却对书画有所兴趣,平日里和那些画师也有所来往。
既然先前已经约了那人,自己爽约也不太说得过去。
徐武侯挥了挥手,“让他进来便是。”
“诺。”
侍卫拱手行礼,随后退下后走向了院门。
一听到是画师,林漫漫瞬间两眼发光,激动的小手掰扯着,不知所措地盯着门外。
之前都是苏姐姐教自己书画,她还从未见过真正的画师,内心便止不住地激动了起来。
很快,那侍卫便带着那个画师走进了正厅,只见他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画卷,上前给徐武侯行礼。
“参见侯爷。”
徐武侯笑脸相迎,“你我来往多时,又何必将这些礼数?快快请起来了。”
画师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两个小豆丁,“侯爷,这两位是…”
“这是我家小女,旁边的那位是小女在学堂的同窗好友。”
林漫漫和徐玉上前行了礼。
画师见到他们腰间挂的玉牌,不禁啧啧称赞,“想必两位可是沈先生的学生?”
徐玉:“正是。”
“两位千金既能拜入沈先生门下,日后必然前程似锦,前途不可限量啊。”
林漫漫听后歪了歪头,对这一番恭维不感兴趣,只是探着小脑袋,死死盯着画师手中的画卷。
徐武侯将画师请上了椅子,“还问阁下此次所带的是何物?”
画师闻言一笑,眼眸中闪过几分自豪之感,“这自然是个宝贝。”
随后,画师在桌案上将画卷缓缓展开,好几朵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是京都石白先生亲手所绘的,百花图。”
众人:!!!
林漫漫:…
百花图?如果他手中的这个百花图是真的。那苏姐姐给漫漫的那一幅莫非是假的?
怀着疑惑的林漫漫上前,打量着这一幅对错难辨的百花图,皱了皱眉。
这个百花图,有点…
一言难尽……
从其中的韵味来看,这个和苏姐姐所送给林漫漫的真迹相比,差得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徐武侯和徐玉二人都是武将出身,自然是不懂其中的真伪,只觉这画卷中的笔墨勾勒很是精巧。
“先生还真是人脉宽广,连石白先生的画作都能拿到。”
画师扶手:“鄙人不才,可谓江南协会的一员,自然是有所门路。”
林漫漫:“假的。”
众人:???
画师面露不悦:“这位姑娘,这但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
林漫漫歪了歪头,没太听懂:“漫漫没有乱吃饭啊?”
徐玉也不解:“先生是饿了吗?那也不能乱吃饭啊。”
画师:……
林漫漫指着上面的花,皱了皱眉:“可这画就是假的。”
徐玉微微眯眼,想了好一会儿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怪自己完全没有什么书画天赋,“我觉得这画挺好的啊!”
画师满脸不屑地看着林漫漫,“这可是江南协会都承认的成品,你个小娃娃懂什么?”
林漫漫咬着小手指,一脸疑惑,“江南协会?”
徐武侯解释道,“那是江南六州各个书画家组成的部门,这上面还有江南协会的印章,怕是错不了。”
听了徐武侯的辩护,那画师反倒是更加自信了不少。
“我这画有江南协会亲定的印章,那就绝对是石先生的真迹。”
林漫漫完全不给面子。
“假的。”
“你看这勾勒,这线条,这层次,岂能是普通人能轻易模仿的?”
“假的。”
“石白先生和我们一直交好,一时兴起便将这一幅真迹送与我们,我又怎么敢来欺骗侯爷呢?”
“假的。”
“…”
“还有,石先生脾气一点都不好,不会随随便便就把百花图送出去。”
画师彻底被林漫漫弄得生了气,“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你能懂什么?一直在这里造谣我所带的画。”
林漫漫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看了会儿画师,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漫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众人:……
这下子,林漫漫算是彻底得罪了这个画师,他要不是看在小豆丁的份上,早就想破口大骂了起来。
“侯爷,别管这个小屁孩了,她就是一个外行人,怎么会看出端倪?”
徐武侯低下身子,来到林漫漫面前,问道,“漫漫为什么能这么笃定这是假的呢?”
林漫漫一脸肯定地盯着徐武侯,那坚定的眼神显得炯炯有神,“漫漫见过石先生的真迹,当然知道这是假的啊!”
众人:!!!
画师:“小小孩童,怎么这么喜欢胡说八道?”
“明明就是嘛,而且这个画里的花都没有精神,不像是活的。”
林漫漫说着,便趴在画上,用小手指着其中的几朵花瓣。
众人仔细观摩了一阵,也渐渐觉得这花开得是有些僵硬,花瓣的现状大多呈现圆状,没有丝毫的弧度之美。
画师不以为然,“人非圣贤,谁能无过。石先生即便是大师,其画作难免会有些许瑕疵罢了,怎么能就凭此判定这幅画是假的呢?”
林漫漫抬头盯了会儿画师,“石先生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吗?”
画师:…
徐武侯上前抱起了林漫漫,为画师打了个圆场,“漫漫,你说你见过石先生的真迹,可有此事?石先生的画作可非寻常之人所能得到。”
林漫漫肯定地点了点头,“漫漫还把真迹记在脑子里了,记得清清楚楚的,一定不是这一幅画。”
徐玉听后,一脸狐疑地盯着画师,“你不会是个骗子吧?”
林漫漫附和着,“大骗纸,不要脸。”
画师彻底受不了了,摔下画卷变表示不干了。
“好啊,你个小娃娃,你不是说你见过真迹吗?你来说说石先生的真迹是什么样子?”
林漫漫不急不慢地说道,“漫漫自然是记得,倒是能模仿个一二。”
画师听后立刻就较真了起来,“好,来人!给我那笔墨来,我倒要看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娃子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