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乩野闻言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府,未再和殷乐漪多解释一句。他反应冷漠,殷乐漪心里没底,一边在他后面跟着,一边在想方才自己到底是哪句话恼了他的兴致。陆乩野径直步入书房,在书案前坐下。殷乐漪紧随其后,试探着问:“陆少将军方才说三年前的春山雅集?三年前那一次,陆少将军也去了吗?”陆乩野从旁拿出文书,不咸不淡:“我难道去不得?”“自然不是。”殷乐漪连忙否认,“只是春山雅集素来是文人墨客
晴空细雨未收, 溅在轻薄春衫上却仍有些冷意。
殷乐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陆少将军在说什么?”
陆乩野的话无头无尾,殷乐漪听的一头雾水。
陆乩野闻言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府, 未再和殷乐漪多解释一句。
他反应冷漠, 殷乐漪心里没底,一边在他后面跟着,一边在想方才自己到底是哪句话恼了他的兴致。
陆乩野径直步入书房, 在书案前坐下。
殷乐漪紧随其后,试探着问:“陆少将军方才说三年前的春山雅集?三年前那一次,陆少将军也去了吗?”
陆乩野从旁拿出文书, 不咸不淡:“我难道去不得?”
“自然不是。”殷乐漪连忙否认, “只是春山雅集素来是文人墨客们的盛会, 我以为像陆少将军这等从武之人,不喜这些。”
陆乩野没理会她, 她心下更是忐忑。陆乩野才助她见了柳太傅, 于情于理她此刻都该表现的殷勤些,将他高高捧起。
见他似要提笔处理文书, 殷乐漪忙拿起一旁的墨从旁亲自为陆乩野研墨。
陆乩野看穿她的讨好之意,轻嗤一声, 却没有阻止。
他突然提起三年前的春山雅集,殷乐漪猜想他或许是对春山雅集感兴趣, 便主动提及, “春山雅集在我们晋国境内每三年举办一次,我父皇欣赏才华横溢之人,每一次的春山雅集他都会便衣前往, 亲自为朝堂选拔人才。”
“但我父皇眼光极高,即便是在地方上颇有才名之人, 也不一定能入他的眼。”
谈起父皇,殷乐漪的话比素日里多了不少,“陆少将军说三年前的春山雅集,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令我父皇另眼相看的郎君来。那郎君当时写了一篇赋,在雅集上震惊四座,摘得了那次春山雅集的榜首。我父皇也对此人十分欣赏,有心招揽他入朝为官……”
陆乩野执起紫毫笔蘸得一点墨,漫不经心问一句:“后来如何?”
殷乐漪回忆片刻,“后来我父皇派人去寻那郎君,不过寻了许久也未曾寻到,我父皇还为此事抱憾许久。”
她见墨研的差不多便停了下来,无意瞥到陆乩野的字力透纸背,入木三分,一看便深蕴功底,不像是一个武将能写出来的。
“看什么?”
殷乐漪忙收回视线,澄清道:“我只是头一次看到陆少将军的字有些惊讶,可没偷看你文书里写的内容。”
待墨迹一干,陆乩野将文书一合,把手中的紫毫笔递给她,“你的字如何,且写来看一看。”
殷乐漪不疑有他,接过紫毫笔重新蘸上墨汁,在纸上缓缓写下两个字——乐漪。
她的字不似寻常女子所学的簪花小楷,反而遒劲有力,起笔落笔都挥洒自如,行云流水,和她娇柔美丽的外表出入甚大。
“乐漪?”
陆乩野坐在雕花木椅上,抬首去看身侧站着的人。
少女一袭绿衫粉裙,因几刻前的雨,本就轻薄的衫被溅上水珠,肩头、后背、胸口都有了几分湿意,紧贴着她的肌肤,衫下的雪色朦胧可见。
她浑然不知自己此刻在陆乩野眼中是何样,食指指着上面的字对陆乩野道:“乐漪是我的表字。”
陆乩野语调缓缓,透着说不出的慵懒,“寻常女子除了姓名外便只有乳名小字,为何你的字却是和男子一样的表字?”
殷乐漪思索片刻,歪头反问他:“那为何女子便只能取乳名小字,不能和男子有一样的表字?”
她又重新蘸墨在纸上落笔,“我听闻民间女子的闺中小字是极私密的,只有亲人密友才能得知唤之。可男子的表字却能在外光明正大的被人称唤……”
她收笔写完,将那张纸拿起亮到陆乩野眼前。
“字取出来便是让人称呼的,难道只因为我是女子,陆少将军是男子,你我二人的字便有了高低之分吗?”
雨后初晴的日光洒在纸面上,将乐漪乩野四字映的熠熠生辉,协调登对,让人见之便有一种这两个表字天生就该放在一处的错觉。
“并非你我二人的字有高低之分,乃是这世间对男子和女子的态度本就有天壤之别。”陆乩野悠悠道:“古人云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字字句句都是在束缚女子的言行,而男子则不需要墨守成规,便是离经叛道些,也无人指摘。”
殷乐漪闻言娥眉蹙起,柳太傅从小授她学业,只与她讲为君者该当如何,为一国公主该当如何,却极少与她讲为女子该如何。
“世间女子皆是如此吗?”
陆乩野道:“大多如此。”
“为何如此?”
“自然是因掌权上位者多为男子。”陆乩野侃侃而谈,“男子手握世间最高权力,自然不会苛待同为男子之人,于是便理所应当的从与他们不同的女子身上抽剥获利。”
“这样女子活于世便会比男子艰苦数倍,男子们便可高枕无忧继续站在高处,握着世间大权。”
他这番话可谓是将这世道的男女身份之差、地位之别的根本原因,剖析的淋漓尽致。
殷乐漪听懂,看向陆乩野的目光里不自觉地多上了几分钦佩,但心中亦觉奇怪,寻常男子应只会把他们享有的特权认为是理所应当,但陆乩野这番话却更像是站在女子角度分析利弊。
她忍不住问:“陆少将军是男子,为何会对女子的艰辛如此了解?”
陆乩野眼帘掀起,眸光隐有笑意。
殷乐漪忙不迭收起好奇心,将话锋一转:“……我从小并未因是女子之身而感到与男子天差地别,可是因为我是公主,生来便比旁人尊贵?”
“孺子可教。”陆乩野敛去笑意,难得赞她一句,“身份贵重者便无须以男女辨高低,更何况你——”
“我什么?”
殷乐漪放下写着他们二人名字的纸,眼含求知的向陆乩野靠近一步,胸前的襦裙束带随她身子而动落到陆乩野腿上,她的体香里携着一丝雨水的湿润气息,飘入陆乩野的鼻尖。
他眸光微动,指尖略有些轻佻的勾起这条束带,“更何况眼下你该迎合我,让我随心所欲。”
殷乐漪求教的面颊上霎时红霞遍布,前一刻他们还在正经的谈论男女之别,下一刻陆乩野便将话说到男女风月之事上,两件事风马不相及,她真是不知他是如何能将其说到一块的。
她虽打心底抵触此事,但既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要迎合陆乩野的,便不会再扭捏反悔。
殷乐漪紧张地问:“我癸水未完,陆少将军想要如何?”
陆乩野直勾勾地打量她片刻后,朝她伸出手,“过来。”
殷乐漪顺从的将手放进他掌心,又听他吩咐:“坐到我腿上来。”
殷乐漪不知他何意,只能照做,用手拢住自己的裙摆,侧坐在陆乩野的大腿上。
“为我研翠绿、鹅黄、粉红三色。”
殷乐漪又从他案桌前寻到这三色颜料,一一将其研好,以为他是要作画,便又重新拿了宣纸正要为他铺上,被他用笔点了点手背,“不必铺纸,我作画之地不在此处。”
殷乐漪回头,“陆少将军要在何处画?”
陆乩野手背从她侧腰一路轻轻滑下,勾唇笑问:“是画在你身前好,还是画在你背后好?”
殷乐漪一愣,他竟是要在她身上作画!
“……背后。”她柔声恳求,“不要画在身前……”
陆乩野执笔斟酌,殷乐漪极怕他在自己身前画,又双颊绯红的捏了他衣袖,“身前……身前不够平坦,会影响陆少将军作画。”
“好。”陆乩野眸中噙上一点笑意,“那便脱了罢。”
殷乐漪心中松了口气,背过身去,强忍着惧意,指尖轻颤的解开自己的束带。
她的手指仍不够娴熟,解的很慢。
陆乩野往椅后一靠,身姿慵懒。
他今日有的是时光与她蹉跎,眼神跟着她的动作慢条斯理地移动,见她束带一解,粉裙便顺着她的脊背滑下挂到她腰间,绿衫从肩头褪下,落到陆乩野的腿上,她的身上便只剩一件小衣。
雪白的后颈和背心垂着两条细软的系带,只要陆乩野想,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解开。
他却只是抚一抚少女的背,“将身子趴在书案上。”
殷乐漪红着脸照做,用双臂枕在书案上,将脸埋进去不听不看,忘掉自己此刻正在被陆乩野摆弄。
陆乩野拿笔蘸了色,正要落笔,殷乐漪身子却抖得厉害,他便握住她的腰固定好她的姿势,“殷姮,你抖得这般厉害,我如何落笔?”
笔尖上的墨滴到莹白的背上,凉意激的殷乐漪轻吟,“我、我不抖就是了……”
一张上好的美人皮,还未落笔便被染了污秽。
陆乩野像是被败了兴致,眸中的笑意淡去几分,拿起她掉在他腿上的衫,擦掉她背上的那一抹污迹,“你若不将身子摆弄好,便只能由我亲自来摆弄。”
殷乐漪忙摇头,让陆乩野来摆弄,她不知会被他弄成何种不堪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抵触和恐惧都压回心底,终于不再发抖。
陆乩野瞧了眼窗外的春景,桃花开的极艳,正是入画的好风景。
殷乐漪以为不听不看便能忘记身在何处,可当陆乩野的画笔落到她背上的那一刻开始她便浑身紧绷。
她自幼娇养,从头到脚没有哪一处肌肤不娇嫩。陆乩野的画笔纵使再柔软,在她身上游走之时仍粗糙的令她不适,她甚至能感觉到画笔里每一根细小的毫毛,如同绵密的粗针在肌肤上来来回回的划过,激起她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这过程实在煎熬无比,但殷乐漪不敢出声,生怕打扰陆乩野的兴致。
她也不知自己撑了多久,只觉身上的温热都慢慢褪尽,冷意一点点从脊背里爬上来,听见陆乩野漫不经心道一句:“殷姮,你小衣的带子挡住我的花了。”
一个姿势撑了太久,殷乐漪思绪都变得有些迟缓,从手臂里抬起脸,回首去瞧他,“……什么?”
她额间鬓发被压的有些微乱,澄澈的眸中不知何时水雾氤氲,眼尾微微泛红,眉眼昳丽如窗外桃花,神态却乖顺似水,十分的我见犹怜。
陆乩野松开她的腰,手探向她的背心捏住那条小衣带,望着她的眸色渐深,“我说它挡了我的花。”
他指腹轻轻一捻,细软的带便向两边滑落,包裹着花蕊的小衣像凋零的花瓣轻飘飘地往下垂去,殷乐漪只觉上身唯一的温热也被陆乩野夺走,只剩颈子上挂着一条毫无作用的系带。
冷意和羞怯让殷乐漪控制不住地再次颤抖起来,她羞愤的眼眸里都起了泪,“……陆欺,你骗我。”
分明是在她背上作画,怎的画到一半就解了她胸前之物。
在她挣扎之前,陆乩野先握住她的腰肢固定住。
他此刻眼中只有他未完的画作,“殷姮,是你说要迎合我,我的花还差最后几笔。”
没有小衣遮挡,陆乩野的手握的是殷乐漪那未着寸缕的侧腰,她挣扎一下,他力道便收紧一分,宽大的掌心几乎快要掌住她整个侧腰,再往上几寸,便是她毫无遮挡的柔软处。
殷乐漪只好用手捂着那片小衣按在胸口,正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和谈话声。
“公子在书房里待了白日都未曾踏出一步,不知是在作何?”
“大约是在忙公务,我刚好有事要禀公子……”
这声音俨然是傅严和傅谨,殷乐漪吓得浑身都僵住,又忽然瞥见侧前方大开的窗户,他们兄弟两人要进陆乩野的书房必定会经过廊下,到时一定会看见她此刻衣衫不整的凌乱姿态。
“有人来了,陆少将军你别画了……”
她急的哭出来,陆乩野却不紧不慢地换了笔,继续在她背上画着,“别动。”
殷乐漪心惊胆颤的泪流不止,听着屋外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谈话声,面前毫无可遮掩身形之物。
“公子——”傅谨高呼。
陆乩野正要落下最后一笔,掌中细腻的腰肢忽然挣脱他的手,笔尖在少女莹白的背上留下蜿蜒的一笔,少女匆忙转向他,梨花带雨的将身子藏进他怀中。
陆乩野将手中的画笔往窗外一掷,一分不差的掉在傅严傅谨两人的脚前。
他们脚步一顿,离窗边不到一丈,紧接着便听见陆乩野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滚。”
傅严傅谨两兄弟闻言都是心中一惊,不敢在此处停留,匆匆转头离去。
屋内,陆乩野面色不虞端坐在雕花木椅上,怀中是上身未着寸缕的少女。
他衣冠楚楚,贵气依旧,更衬得无衫遮掩的少女如一朵被他摧折过的娇花,楚楚可怜。
她背上画着一朵花蕊,粉花绿叶,可哪里是什么桃花,分明是朵长在水里的粉芙蕖。
根细叶绿,含苞待放的芙蕖被簇拥在其中,花瓣往里微微收拢,露出一点娇嫩的花蕊。
她因受到惊吓不断地颤抖,背上的芙蕖也随着她一颤一颤,蜷缩着的花瓣仿佛下一刻就要张开绽放。
美人皮上盛芙蕖,极清雅也极香艳的一幕,独独收尾时的一笔失了方寸,线条蜿蜒没入她前腰,将整幅画的意境都折损了几分。
陆乩野拿起那团绿衫沾了水,难得耐着性子擦拭这条煞风景的线。擦完背后,他将怀里的少女往后移了几寸,见那条线沿着她侧腹一直延伸到她用小衣遮掩的地方。
陆乩野面不改色道:“殷姮,把小衣掀开。”
殷乐漪泪眼朦胧,按住小衣的手指不自觉收得更紧,“可不可以……”
“不可以。”陆乩野指腹在她腰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你若不掀,便只有我亲自来掀。”
他声线琮铮如泉煞是好听,可吐出的言辞有多顽劣只有殷乐漪知道。
她咬着唇,屈辱的阖上眼帘,将小衣缓缓地向上掀起。
艳红的线条尾端落在了被雪白簇拥的花蕊上,刺目的红,晃眼的白,少女腰肢轻轻地颤。
“殷姮。”陆乩野喉结无声滑动,“将眼睛睁开。”
殷乐漪只得又掀起湿漉的睫羽,撞进陆乩野欲色涌动的黑眸里。
他狭长的眼尾弯了弯,笑的人畜无害,“吻我。”
殷乐漪像是成了被陆乩野提着线操控的人偶,仰起脸紧闭眼要献上吻。
“睁开眼看清楚,你是如何在吻我。”
他刻意为之,要殷乐漪将吻他这件事刻骨铭心。
殷乐漪除了听话照做别无他法,吻上陆乩野的薄唇取悦他。
四目相对,陆乩野紧锁着她的目光,又开始重新擦拭她的身子。
吸了冷水的春衫在殷乐漪的肌肤上激起她一阵阵的颤,下意识的想躲,腰肢被陆乩野梏在掌中进退不得。
他擦拭的动作极慢,似是一边享受着殷乐漪迎合的吻,一边隔著湿润的衫拭她的身子,若被旁人瞧见他眼下的模样,仿佛他才是那个被少女按在椅上肆意轻薄的少年郎。
艳红的线在他擦拭下一寸寸变短,不知拭到何处时,怀中的少女失了分寸不下心咬到他的唇瓣。
他轻嘶一声,殷乐漪连忙往后退开,怕他怪罪,气喘吁吁地先告状:“……是你先擦到了别的地方。”
陆乩野笑着,又用了几分力去擦拭她所说的那处地方,换来她脸颊潮红,呼吸紊乱的求饶:“不要擦了,不要擦了。”
那条艳红的线早已被陆乩野擦拭干净,他却偏偏还要问上一句:“殷姮,你身上有哪个地方是我擦拭不得的?”
淡漠的口吻,高高在上的姿态,分明在他眼中殷乐漪早已是他掌中物。
“没有……”殷乐漪向他垂首。
陆乩野笑容更盛,扔了那件湿透的春衫,扶住她的后颈按向自己后交换了一个极漫长的深吻。
殷乐漪方才已主动吻了陆乩野许久,以为他也该腻烦了与她交吻才是。但陆乩野一吻上来,她才方知她主动迎合的吻在他看来约莫都算不得交吻。
他的吻一贯是狠厉的,带着强硬的掠夺性,和他俊美的样貌极不相符。
有了对比,方显得殷乐漪青涩的献吻不值一提。
待陆乩野吻得尽了兴,殷乐漪已经手脚发软的瘫软在了他胸膛。
他一垂眸,便见得她背上那朵含苞待放的芙蕖花,没了败兴的那一笔,更显娇艳动人,栩栩如生。
可惜水一擦拭,便要消失不见。
陆乩野有些惋惜的抚了抚花蕊,“将你这张美人皮剥下来,定是佳品。”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吓得殷乐漪通体生寒。
她忍着恐惧,强撑着无力的身子又讨好的吻一吻陆乩野的唇,哑着嗓子:“陆郎不要,芙蕊怕疼。”
她眸含春色,鬓边落下一缕青丝,乖顺的紧。
“殷姮,我想了想。你不愿从那些书里学与我交欢,我只好亲自教你。”
陆乩野笑着,指尖卷起散落的青丝勾到她耳后,动作称得上温柔,“书里有多少交欢意趣,我便与你做多少种交欢意趣。”
殷乐漪僵在陆乩野怀中,想要说阻止他的话,唇瓣却被他摩挲着。
“殷姮,你难道不愿吗?”
他笑容煞是明灿,好似无邪的少年郎君正在周到的询问。
若殷乐漪是今日才识得陆乩野,必会被他此刻的神态蒙骗,天真地拒绝。
她庆幸自己深知他的恶劣本性,僵硬的颔首,“……我愿意。”
得了想要的答案,陆乩野轻笑出声,垂首在殷乐漪唇上又是一吻,意味深长地道:“我很期待你那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