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圆润的肩头是小小的沙丘,细细的锁骨是倒插在沙窝里的贝壳,再往下……他不敢看了。他心中莫名有种罪恶感,一如她十八岁那年的夏天,第一次在他面前袒露身体时,他心中的道德感坍塌的瞬间。那一天,他在灵与肉的搏斗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的欲望。他们纠tຊ缠了整个夏天,皮肤滚烫,燃烧着炙热的火焰。记忆里的火苗烘烤着他,每一个细胞都热得发烫。这女人就是个小恶魔,必须要离她远一点。他心里这么想着,
她锁了门,打着手电筒,沿着巷子往西走。
快到岔路口时,远远看见有个高大的身影缓步而来,黑暗被一点点撕扯,像颗核桃剥开乌黑的壳,露出清晰透彻的轮廓。
钟晴晃着手电筒朝他照了照,问:“这是要去哪儿?”
李时雨抬手挡了挡光:“散步。”
钟晴“哦”了一声,裹了裹身上的毯子。
李时雨看了眼她身上的装束,还是问了句:“你出来有事?”
钟晴这才一脸懊恼地和盘托出:“嗨,别提了,洗澡洗到一半,热水器水管坏了,我去下面南街上的超市看看能买个扳手不。”
她一边说,一边朝南边的巷子里望,黑黢黢蜿蜒到街道上,有盏路灯在尽头闪烁,好像黑暗里燃烧的烟头。
李时雨也朝那边看了眼,略微迟疑,说:“我给你看下吧,我家有工具。”
钟晴喜出望外:“行,那不用我再去南街跑一趟了。”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钟晴家,李时雨去淋浴间检查了下水管,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就往外走。
钟晴跟在他身后问:“好修不?”
李时雨不知道咕哝了句什么,大步出了门,又过了十多分钟,身上背着个工具包回来了。
钟晴随他回到洗手间,看着他在包里翻出几颗螺丝,轮流试了试,都不是很合适。
他嘴唇抿了抿,又从包里找出一圈黑色胶布,往水管上缠了几圈,打开水管总闸试了试,终于不漏水了。
钟晴也打开花洒试了一下,称赞道:“你还挺厉害嘛。”
李时雨埋头收拾着工具包,说:“胶布撑不了多久,只能暂时用一下。你明天要是有时间,最好还是找个师傅给你重新换一套水管。”
钟晴回身看了他一眼,一不小心喷了自己一身水。她惊喊一声,李时雨下意识回头,恰好看见她肩上的毯子滑下去——
白色的宽大T恤被水浸湿了一半,松垮垮地垂下来,肩颈的皮肤大片裸露,浮动着若有若无的蒸汽,好像烈日下一片燥热洁白的沙滩,圆润的肩头是小小的沙丘,细细的锁骨是倒插在沙窝里的贝壳,再往下……他不敢看了。
他心中莫名有种罪恶感,一如她十八岁那年的夏天,第一次在他面前袒露身体时,他心中的道德感坍塌的瞬间。那一天,他在灵与肉的搏斗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的欲望。他们纠tຊ缠了整个夏天,皮肤滚烫,燃烧着炙热的火焰。
记忆里的火苗烘烤着他,每一个细胞都热得发烫。这女人就是个小恶魔,必须要离她远一点。他心里这么想着,几乎仓皇地离开了洗手间。
洗手间外面有台除湿器,显示屏上,湿度从55变成了59。潮湿的空气扑在他脸上,心中更烦躁了。
钟晴披好毯子,跟着他进了客厅,见他一副心虚的样子,知道这人刚才一定想多了。男人都是这样,但凡在路上多看他一眼,他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钟晴慢条斯理地送他出了院门,懒洋洋地靠在门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逃难般的身影。
这男人,还是那么好拿捏。
她心想,她这辈子积的功德似乎还差了点,干脆多做点好事吧。再说,她从前也亏欠过他,临走前总要把这笔情债还了。
如果被感情牵绊住的话,他就没空去想死的事了吧。救人一命,抵得上扶50个老奶奶了,到时候她去了下边也有个好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