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那边亲……坐坐。”两人紧挨着坐在床榻边,虞初小鸟依人地靠进陌年怀里,手指摆弄着他身前的银饰片片。“阿年,你愿意让我亲,可是心悦于我?”陌年羞涩但坦率,轻“嗯”了声。虞初开心地搂住他的腰,“那你喜欢我什么?”陌年卡住了。他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只知道当桑和同他讲起男女之事时,过往遇见过的万千小娘子中,他脑中浮现的只会是她。见他默不作声,虞初也不气馁,主动给出
清冷月色下,刚确认关系的小情侣手拉着手依依不舍地道别。
“那我进去了,你也回去早些睡下,明日一早我去找你。”
“不,明日我来接你。”
“我去找你。”
“我来接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没几句话又黏黏糊糊地抱在了一起。
屋门打开,明幺站在门口。
“二公主,你夜半三更的去做什么了?”
虞初红着脸一秒从陌年怀里钻出来,站好。
“陌公子,明日我去找你。”
陌年怀里一空落,心里也空落了下来。
“好,那我等你。”
目送陌年离开,虞初蹦蹦跳跳进屋,拉着明幺坐在暖炉前,双手绞着帕子欲言又止。
“明幺,我同陌年,这个了。”
虞初忍着笑意点了点自己的唇,明幺当下了然。
“我知道啊。”
“你是如何知道的?”虞初大惊。
难不成她方才在屋外偷听?
她这话问得明幺也很疑惑,“二公主买下陌公子当晚,不就带他进厢房了吗?”
女人去摘星楼买小倌,还进了厢房,自然是什么都做过了。
虞初松了一口气,又羞涩地推了她一把,“我们只有这个过,没有那个过,你别乱说。”
作为上京城知名色女的贴身婢女,明幺秒懂她的意思。
当即便愤怒地一拍大腿。
“什么?可是那陌公子不愿?”
“二公主为他赎了身,这是他应尽的呜呜……”
虞初慌张地扑过去捂住明幺的嘴。
不愧是跟原主去摘星楼闯荡过的女人,见识着实高深了些。
她兴奋了一晚上的事,在她这都不够看的。
也罢。
这份喜悦留着自己慢慢回味也好。
今晚就梦这个了。
*
天色刚明,桑和从偏房里喂蛊出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睁眼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想着昨晚没睡好脑子不大灵光,大概是出现了幻觉,转身回去又重新走出来一次。
刻意又伸了个懒腰,挤出了个哈欠,还用力揉了揉眼,可眼前一幕还同方才一样。
怎么回事,年哥怎么在陪二公主喂鸡?
桑和疑惑着走过去,就听虞初指着鸡圈里最大只的公鸡,娇滴滴地感叹:“阿年,你瞧它长得多威风,毛色鲜亮,鸡冠又红,我们叫它将军好不好?”
陌年手里拿着装满肉虫的陶罐,一边往鸡圈里撒虫,一边温声应她:“好。”
“你再瞧它,身型瘦弱,毛色浅淡,长得像母鸡一样。”虞初歪着头,撅着嘴,“那便叫它小零吧。”
“好,都听你的。”
“阿年,你对人家真好。”
虞初娇笑着倚进陌年怀里,笑声比银铃还清脆,听得桑和浑身竖起鸡皮疙瘩。
“年哥,二公主可是中了什么蛊?为何变成了这样?”
桑和满脸担忧。
虞初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顶天立地寡了快二十年,刚谈个恋爱,装一下怎么啦!
啊!怎么啦!
死嘴给你撕烂。
虞初心中咆哮,但念在此时不好表现得太过粗鲁,还是从陌年怀里起身,兀自念叨了句:“外面好冷,我进去暖暖。”
临走前还给陌年来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勾引。
陌年心领神会,一把将手中的陶罐塞给桑和。
“拿去装满,再喂它们一罐。”
桑和手托着陶罐,不知所措。
他不是给年哥养虫的吗,怎么又被安排来喂鸡了?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桑和面色凝重,思索半晌后心中逐渐回过味来,这哪里是二公主中了蛊,分明是他年哥中了蛊啊!
他撺掇了那么多天想把鸡杀了吃肉,如今他不但没杀鸡,还自己亲自喂上了,用的还是自己指名精选的肉虫。怕鸡吃不饱还安排他接着喂。
这不是中了蛊,就是被下了降头。
身上绝对是招了点东西。
太邪门了。
这边桑和边忧虑边喂鸡,那边陌年刚进屋,门“啪”的一声从里面关上了。
虞初手脚利落地插上门闩,又挪了个柜子挡在门中央,抵着合起的门缝。
看着严丝合缝掩好的门,轻吐一口气。
这回总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吧。
“初,初初,你在做什么?”
陌年喊这个称呼显然还不大顺口。
“阿年。”
虞初笑着转身过来执起他的手,往床榻边扯。
“我们去那边亲……坐坐。”
两人紧挨着坐在床榻边,虞初小鸟依人地靠进陌年怀里,手指摆弄着他身前的银饰片片。
“阿年,你愿意让我亲,可是心悦于我?”
陌年羞涩但坦率,轻“嗯”了声。
虞初开心地搂住他的腰,“那你喜欢我什么?”
陌年卡住了。
他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只知道当桑和同他讲起男女之事时,过往遇见过的万千小娘子中,他脑中浮现的只会是她。
见他默不作声,虞初也不气馁,主动给出提示。
“是摘星楼初遇,被我的美貌惊艳了?”
陌年没说话。
虞初转念一想也是。往他身上扑的狂蜂浪蝶不知有多少,他若是贪色的人,早该在认识她之前就被人拐走了。
强吻都没有她的份。
“是我在管事那里为你赎身,被大把的银子迷乱了眼?”
陌年没说话。
虞初又一想也对。她那晚身上就五百两银子,倚仗他的蛊术讨价还价还打了五百两的欠条才成功为他赎身,属实是财不大气也不粗。
如今想起来甚至有些没面子。
“那是我救外祖母心切,被我的孝心感动了?”
“不对不对。”
这次不等陌年给出反应,虞初先一步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他可是无父无母,从小被虐待长大的,怎么会对亲情这种东西有感触。
不许愿杀父弑母都已经是她再三感化他才争取来的结果了。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我特别为你煮的奶茶甜住了,对不对!”
那么一大罐奶茶他都喝光了,心里肯定是爱死了。
果不其然,陌年点头“嗯”了声。
虞初刚为自己的机智高兴没两秒,就迅速泄了气。
还以为他多难追,自己有多特别,原来一罐子奶茶就把他给搞定了。
那上京城那么多大大小小甜品铺子的掌柜的,岂不都是潜在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