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流光》主角为温妧沈佑这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一本小说,没有之一!膜拜作者如沐春风的脑洞跟想象力,情节环环相扣,每个人物特点跟故事情节描绘的太清晰,喜欢每个角色。真心佩服作者强大的脑洞。
要查?”“逢节人多,例行公事。”徐鉴淡淡道,声音里没有情绪。“是吗?”沈佑问道,听上去漫不经心,“听说明烛司丢了个要犯啊,昨夜。”徐鉴眼眸中闪过一丝暗涌,他走近沈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么大的动静,想不知道也难。”沈佑笑笑,意味难辨:“逃走的是那个凉人细作吧?天牢戒备森严,若非有人内应,连个蚊蝇都飞不出来。玄光兄以为呢?”“饮酒多话,徐副使不必理会他。”眼见
他在想什么呢?表情如此严肃。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禁莞尔。
沈不辞,你看,我已经不是那个只能由一直旁人护着的小姑娘了。
金平河畔依然热闹非凡,无人在意风平浪静的江面。我们混在沂水舞雩的欢声笑语里,明目张胆地划船,行舟不过半里,还和徐鉴碰了个照面。
他领着明烛司的卫队,正在一一盘查经由金平河出城的船只。
我们的船上又没有北凉细作,自然不怕徐鉴上下搜查,而他确实不负所望,查我二人时,也比对待旁人更为仔细。
沈佑抱剑而立,不以为意,道:“玄光兄,好巧,又见面了。”
徐鉴没有承应他的话,先向我虚虚拱手行了一礼。
想来徐鉴已经探明我的身份,于是我也不再遮掩,同他颔首,明知故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徐副使连本宫的船都要查?”
“逢节人多,例行公事。”
徐鉴淡淡道,声音里没有情绪。
“是吗?”沈佑问道,听上去漫不经心,“听说明烛司丢了个要犯啊,昨夜。”
徐鉴眼眸中闪过一丝暗涌,他走近沈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么大的动静,想不知道也难。”
沈佑笑笑,意味难辨:“逃走的是那个凉人细作吧?天牢戒备森严,若非有人内应,连个蚊蝇都飞不出来。玄光兄以为呢?”
“饮酒多话,徐副使不必理会他。”
眼见就要剑拔弩张,我走过去,笑吟吟圆场。
继而客气地问徐鉴,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不一会儿出了城,沈佑站在船头,划小舟慢悠悠东行,一路向着京郊去。
我抱膝坐在他旁边,默然无语。
许是分别得久了,在难得的闲暇里,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河畔有浣衣女莺啼婉转,唱着南曲,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而这时我抬头看着他挺拔的身形,还在我的面前,似乎就觉得已经足够。
许是感到了我的视线,沈佑低下头来看着我。
他目光灼灼,盯得我脸颊烫到不行。
沈佑笑了笑,很没由来地问了句:“昭昭,有糖么?”
我还是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怀里,虽然真没这个习惯。
但见他神色了然,用下颔指了指自己胸前。
“这里有,帮我拿。”
沈佑无视我涨红的脸,他表情甚是无辜,倒愈发衬得我心虚。
我咬咬牙,站起来摸向他怀里,却整个儿被沈佑环了起来。
他方才不是腾不出手么?!
只听得沈佑得逞后的,低低的笑声。
我想起来画舫上,他咬牙切齿看着宋国公世子,顷刻间铁青着脸喝空了三坛琼台酿,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真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江上清空里是泠然酒香,混在杜若的清淡芬芳里,连带着煦暖南风也染上醉意绵长。
“看到你懂得运筹演谋,我真的很高兴。但是……”
但是什么?我的前额磕在他肩颈,兴许是撞昏了头,一圈儿一圈儿地发懵。
听他说——但是啊,为何看到你被旁人惦记着,我又不高兴了呢?
听他问我——昭昭,这是为何呢?
为什么呢?
这个答案于我而言,应当昭然若揭。
我想起了我那些怕说破心意的欲言又止,想起来那些怕被看穿的顾左右而言他。
其实啊,我与他早就像极了两面镜子,藏不下各自的秘密。